但是她沒有考慮到,這個男人的狠烈,不只是用在瀟夜身上,更多的是用在了她雷蕾的身上,她甚至於用了比死還難受的代價!
她控制情緒,控制自己顫抖的身體。
齊凌楓真的太殘忍了。
殘忍到她似乎真的沒有辦法脫離他的魔抓。
她本知道了齊凌楓所有的算計都會用在她的身上,以殘忍的方式體現,可現在她卻只能依附於他,而且就如他說的那樣,在自己什麼都沒有失去的時候她或許會放下仇恨和不甘,到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為什麼還要放棄?!她永遠都不可能放棄,她絕對不會!
她怎麼可以忍受著看著瀟夜和姚貝迪這麼,雙宿**下去。
她眼眸一緊。
轉頭看著茶几上的水果,以及水果刀。
她剝掉點滴,一步一步走向忍著傷口的疼痛走向茶几,拿起那把水果刀,眼神中充血,嘴角狠狠的笑著。
更慘烈是吧!
讓自己慘到,人見猶憐的地步!
不就是再來一刀而已,不就是再做一些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而已,她反正早就,體無完膚的,一個什麼都沒有了的人,還能有什麼畏忌的?!
她用力的,一刀割下手腕。
血迸發而出。
她看著自己的鮮血如此有活力的在手腕上跳動,嘴角的笑容,變得越來越殘忍……
……
瀟夜回到家裡面。
那時候已經很晚很晚了。
他刻意的讓自己儘量不發出什麼吵鬧的聲音,他實在不想要打擾到某個女人。
嘴角有些僵硬的唇線似乎在那一刻有些微妙的變化。
今天壓抑了一個晚上,也只有這個時候,也只有回到這個地方,才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他挪動著身體,拿起柺杖,上樓。
現在他的身體情況其實已經好了很多,雙腿可以透過柺杖走一段路,而且醫生也說了,可以這麼適當的練習一下,但不能用力,用力容易將雙腿再次骨折。
他好不容易上樓,推開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開啟一盞微淺的燈光,大床上那個女人睡得香甜,長長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枕頭上,紅潤的唇瓣微微上揚著,似乎在做著好夢。
有些冷峻的臉部線條似乎也被溫暖的燈光所感染。
有時候真的覺得,能夠有個女人在不管多晚都為自己留一張淺燈,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彎腰,忍不住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
那個睡夢中的人似乎有些感覺,有似乎只是微微動了動眉頭,小舌頭仿若是不自覺得生出來舔了舔,舔在他有些乾涸的唇瓣上,心都癢了……
他承認。
他對這個女人其實沒有多大的忍耐程度。
但是他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轍,上次的事情他身體難受,她似乎也很自責,他不想看到她那麼內疚的樣子。
而她說的主動……
他抿唇,嘴角一笑。
他其實不怎麼期待她的主動,他怕最後的結果還是,他會忍不住,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