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沿著牆壁往下滑去,一隻手已經失了知覺垂在身側,另一隻還能活動的手捂著疼痛不已的小腹。
顧榕重新拉過秦思吟的手,接著往外面走去。
開啟後門的一瞬間,外面飛雪飄落,寒風冷冽,他扭頭吩咐,“陸二,讓人收拾一下場子,叫人給葉總叫救護車,順便安慰一下二老。”
“宋四,好吃的好喝的招待著,別虧待了大家。”
“得嘞。”
眾人皆是內心一懼,這是……反客為主了?
而且,秦家大小姐是和顧氏的顧總在一起了?那這場宴會是什麼意思?
秦宅後院裡鞦韆獨自在風中飄曳,今天早上就開始下的雪此刻已經堆積至厚厚一層,秦思吟在顧榕放手的一瞬間就往那裡走去,也沒撥開積雪,徑直的坐了下來。
又是寒冬,又是雪季。仿若夢魘一般纏著她的漫天飛雪卷席著過往,往事鋪天蓋地而來。
十歲那年,她抱著最愛喝的雪碧回家,踩著厚重踏實的雪,調皮而又可愛。剛準備喝的時候就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沈煙和秦震素來不喜歡她喝這種東西的。慌忙之中,秦思吟躲進了樓下客房的衣櫃裡,大大的衣櫃包圍著小小的她。
她自鳴得意的想誰都不會知道她會躲在這裡,可是不到兩分鐘,她就聽到有人撞門,然後是急促強烈的呼吸聲,伴隨著男女口齒交融的聲音。
秦思吟開啟雪碧的蓋子的小手一抖,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手指。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衣服的撕扯聲、肉體碰撞聲、還有男女喘氣聲。
她好奇的拉開衣櫃門,只有一點點的縫隙,見到的場景卻是如此的不堪、淫/穢。
她最敬仰的父親此刻壓在一個半裸著的女人身上,喘動著粗氣,一下一下撞擊著他身下的女人。被壓著的人臉朝向她,表情隱忍又歡愉,還不時的從口中發出一聲聲嬌喘。
秦思吟瞬間呆滯,手上的雪碧因為主人的無力而四向倒塌,一瞬間,氣泡噗嗤噗嗤的聲音響起,她的大半個身子都浸在了雪碧之中。
她被整個衣櫃封鎖,整個人像是陷入一個黑洞中,心跳快的恐怖,倒落了的雪碧氣泡沒有之後甜膩膩的裹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因為恐懼患入昏迷。
再次醒來是兩天後了,她不言不語的看著立在床邊的沈煙和秦震。
那個冰封的冬季,把秦思吟所有的熱情和孩子氣鎖在了樓下的衣櫃,她再也不會像從前一樣因為吃不到糖而嚎啕大哭,也不會因為考試沒考好而向父母嘮叨,她不再在父母那裡承歡膝下了。
因為沈煙和秦震離婚了。
她失去了自己的同時,也失去了一個完美的家庭。
而在此刻,那個被雪碧浸漬的冰封冬季和後院裡站在她面前肩披白雪的男子重合,後院裡滿樹零落的森森恐懼感將她包圍。
她孤單的坐在那裡,手臂纖細、抓著兩側的繩縵,她失魂落魄的晃啊晃,雪白的肩在寒風中沒有一絲收縮,大片的白雪落了下來,砸到她的肩頭便吸附在那裡,瞬間消融。她眼神放空,無神的看著眼前,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是乾枯、醜陋、猙獰的。
那麼多的地方,為什麼她找不到一個地方藏匿呢?
顧榕走了過來,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滑過她肩頭時感受到肌膚上的冰冷,瞬間心裡就更冷了。她卻還是直勾勾的看向前方,寒風吹起她的髮絲,吹到了顧榕的臉上,顧榕看著她這樣,自己也疼。
他伸手抱住秦思吟,隻身往後躺下,秦思吟被他一拉整個人向前倒去,眼神波瀾之間就被他伸手壓住了後腦勺,兩個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了一起。
顧榕狠狠的咬著她的唇,將她的唇都含在自己的嘴裡,從來沒有過的粗魯與可怖,像是要生吞了她一般。
秦思吟也像是發瘋了,激烈的回應著,她伸出舌勾著他,顧榕得到回應更加激烈的吮吸著,兩個人舌尖糾纏,熱烈的攪動著。
過了好久,顧榕才放開她,伸手把她提了上來,靠在自己的肩膀處,身下的冰雪因為人的熱度而開始消融,懾人的低溫在他背部蔓延,他卻不自知。只是向她耳尖噴出灼熱的氣息,雙手緊緊抱著她,伸到裡面,捏了捏她的軟肉,秦思吟哼了一聲,他這才說話:“有膽子參加沒膽子和我說,嗯?”
剛剛激烈的場景,秦思吟知道他並不是真的生氣,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而自己……自己明顯是太心虛了。但是錯還是在自己身上,她也不能裝聾作啞,哼哼了兩下當做回應。
顧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