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聖哲走上前去,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挽著他向裡面走去。
蕭星辰與水聖哲一起,進了方丈室內。
老方丈一看蕭星辰,見他英氣勃勃,在哪裡似曾見過,愣了一下。他沒有注意聽水聖哲的介紹,而是仔細的端詳起他的臉來,他怎看這個年輕人怎有些面熟。
蕭星辰只注意他們的餐桌上的飯菜。餐桌東西兩邊的飯碗裡的乾飯只剩下半碗,說明他們倆正在吃飯。菜子是一盤金針菇,一盤青菜燒豆腐。還有一碗菜湯,菜湯清澈見底,上面飄著幾葉青菜幾個油花。
他見老方丈盯著自己端詳,又聽見水聖哲吩咐小和尚去添些飯菜,他立即告訴水聖哲,說自己在下面的飯店吃了一大碗麵條。
“你是?”一身素白衣服的老方丈終於開口問道。
“老方丈,兩年前,你曾發怒要打我,後見我說得有理,才放我下山!”蕭星辰上一次來,和水聖哲徹夜交談,他和方丈並未謀面。
“打你?”水聖哲聽了,甚感驚訝。
老方丈則望著屋樑沉思。
“兩年前,那無妄大師身邊帶了個穿著僧衣的女孩,叫心源。被我識破。無妄惱羞成怒,便與我交手。他沒沾上風……後來,你在半山腰攔住我的去路……”
“哦……我想起來了!”老方丈雙手一擊,啪的一聲,急道。“蕭施主,你現在在哪高就?”
蕭星辰把自己開診所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便欲約水聖哲外面說話。
水聖哲告訴蕭星辰,在老方丈面前,無須迴避。
蕭星辰見狀,便道:“我前女友因故犯事,明天我要回老家一趟。只因水聖學在龍城施計競爭,他的手下的保安部長張弛又是心狠手辣之人,所以,一些中大型藥廠老闆有兩個已經身亡。今天早上,又有兩輛吉普車撞向我,我聽你不要對付水聖學的勸告,特來和你商量應付的辦法。”
水聖哲望了望老方丈,沒有吱聲。
蕭星辰感覺奇怪,以前的水聖哲總是侃侃而談,今天的話變得特別的少。但從他的表現來看,自己的到來,他還是很喜歡的,甚至有幾分激動的。
“吧!”水聖哲咂了一下嘴。
“聖哲兄,你對任何問題,都有獨到的見解,今天怎麼有些遲疑不決?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星辰老弟,實不相瞞,如果不是剎內出現的難事,我還會勸你讓水聖學自生自滅,不要傷害於他的。因為,他畢竟是我的兄弟。今天,我要想讓你不要傷害他,要以慈悲為懷。不過,剎內發生的事,讓我一時轉不過彎來……”
“哦……不妨說來聽聽?”蕭星辰道。
“無妄大師近一年來,周遊於各個國家,以白龍古剎主持的身份與外界交流。他上個月回來之後,見方丈安排我當了主持,便不服,要與我比武。你也知道,我哪裡會什麼武功?
我便打算讓出主持的位置,可是,方丈說什麼也不答應。他認為:由我當主持,白龍古剎才會興旺;由他當主持,他今後繼承方丈之位,白龍古剎就會敗亡。
在方丈看來,無妄不僅毫無佛學修養,而且道德沉淪。心源女扮男裝,他帶著心源遊山玩水。在前幾年古剎修復工程中,他與建築方勾結,從中漁利,已經完全與佛教背道而馳。
方丈對他苦心相勸,讓我當主持。今後,方丈百年之後,由我任方丈,由無妄任主持,可是,他堅決不答應。
無奈,方丈約他今天下午三時,在西山頂上比武。如果無妄能抵擋方丈十招,方丈答應:不僅讓他當古剎主持,還自願讓出方丈位置給他!
方丈雖然這麼說,可是私下裡卻感到心裡沒底。他曾路過古剎北側的練功房,他見無妄出國之後,打出的一些奇招他都沒見過。他的打出的拳的聲音與空氣摩擦,響聲也特別奇特,像是打在鑼上一樣,發出嗵嗵的響聲。
不過,方丈的話既然說出去了,他也絕不可能收回。你的到來,雖然,按理我不指望你出手相助,方丈是輸是贏也不希望別人插手,但見你來了,我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你與我說聖學之事,我說句實話:他是我的親兄弟,你是我的好兄弟,你來問我,我當然不願你傷害他。
不過,經過這一件事之後,我有些迷茫……你對水聖學要怎麼做,我都不會怪你。但出於我的醉心,我還是不願意你傷害他……這就是我要回答你的。”
蕭星辰聽了,感覺他的話,還是像清泉那樣清,還是像山頂的白雪那樣乾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