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冷汗,立即睜開眼睛。
她一看又是一驚:諸葛河的傢伙沒有掏出,他也沒有拿他的傢伙對準自己,而是舉起了皮包,在向後用力,目標明顯是蕭星辰。
蕭星辰厲害,但他的頭也是頭啊,也不是鐵打的、鋼鑄的,這砸死下去怎麼得了?
白玫瑰昨天到目前積鬱在心頭的氣憤和屈辱,一下子暴發出來。
白玫瑰平躺在床上,如果再爬起來,明顯就來不及了!她單手託牆,猛的一推,整個身體便向箭一樣射了出去!
諸葛河舉起的皮包,離開蕭星辰的頭只有三十來厘米,白玫瑰用腳一勾,皮包便落在了地上。
諸葛河並沒有白玫瑰的阻攔而吃驚。因為他有第一次戰勝白玫瑰的經驗,他只是在心裡冷冷的一笑:在蕭星辰醒來之前,如果能把這大名鼎鼎的白玫瑰壓在身底,並且成功!那麼,自己就是面對凌遲,也會笑對蒼天。
這一念頭,瞬間在諸葛河的頭腦中閃過,他的雙手便猛的向白玫瑰撲去。
有了前車之鑑的白玫瑰,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相同的錯誤豈能再犯第二遍?
白玫瑰起身,上前用手掐住諸葛河的脖子,用力的抵在牆上。
諸葛河的全身痙攣了一下,再也無法動彈。整個身體向地上癱去。他的臉上除了無法喘息帶來的扭曲之外,似乎還帶著笑容。
白玫瑰死死的掐住不敢撒手,按照自己以往的經驗,一般的人,如果沒有緊急搶救,是必死無疑。然而,眼前這個老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白玫瑰手掌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是骨頭的斷裂聲。
她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直至此時,她的手仍然不敢放鬆。她抬起頭來朝諸葛河一望,啊的一聲,手縮了回來。
諸葛河此時的面容,與她在模糊的想象中,由海浪沫子變成的面目一樣,只是多了七竅流血。
諸葛河半倚在牆上,一動不動,小眼圓睜,一眨不眨,明顯是死了!
“蕭星辰……”窗戶上已經發白——一種天亮的白,而非燈光的白。白玫瑰依舊害怕異常。
白玫瑰要是在以往,就是在死人堆裡睡覺,也不會有如此的害怕。而眼前,真的是怕了!因而,她對蕭星辰喊道。
呼嚕呼嚕~~~
蕭星辰的呼嚕聲依舊,白玫瑰焦急的喊著,他依舊是呼嚕呼嚕~~~
白玫瑰沒法,只好推他。把他的頭推到左邊,他就向左呼嚕;把他的頭推到右邊,他就向右呼嚕;把他的臉推朝上,他就向上呼嚕。
白玫瑰站起身來,朝他一望:就這麼樣的一個人,人家多少次暗殺都不成功,這是為什麼?其實,像他這樣睡死覺的人,殺起來是多麼容易啊!
“起來……起來起來!”白玫瑰見喊他不醒,改用腳踢了!踢他哪裡,這是有講究的!有三處不能踢:一是頭,二是肚子,三是蛋。
踢頭容易痴,踢肚容易傷,踢蛋容易疼!
踢大腿!踢輕了他不醒,得踢重!
由於殺了諸葛河,白玫瑰心中雖然略微有點小忐忑,但總的來說還是舒暢的!
連踢三腳,沒醒;六腳……九腳……十二腳,鼾聲如故……這……
白玫瑰退到床邊坐下,外面的天已經亮了,諸葛河的七竅雖然流血,腫脹的臉也發癟發青,但不像剛才那樣可怕!
白玫瑰雖然不害怕他諸葛河,但也不願意望他那一張骯髒的臉,轉而,她的眼睛又轉向了蕭星辰。
突然,白玫瑰倒吸一口涼氣:要在這個時候,我要是把蕭星辰殺了呢?那情況又會怎樣?
被蕭星辰折斷的匕首,還在自己的手裡……自己這半截匕首,插進他三個部位,他都會有重大危險:頭頂、心臟、蛋!
從把握上來說,頭頂這一刀把握最大,心臟也會有同樣的效果;唯有蛋次之。因為他負疼後必醒,醒後他沒了蛋,還會和自己拼命的!
即使自己死了,但他今後沒蛋的生活,也將是相當的痛苦!……難道,自己要的是他痛苦麼?
不過,蕭星辰他五次救自己,自己真的要殺他麼?
一陣揪心的疼痛之後,白玫瑰從包裡,拿出了那半截匕首。
殺了他,有兩大好處:首先是,自己的任務就是來殺他的!殺死了他,提著他的頭顱,交於上級,自己光榮的完成任務!
第二大好處是,從今之後,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作為一個殺手,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