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臉肅容——老宅的人幾乎都是薛玉燕的親信,原來秦家的人都被薛玉燕以各種名目給趕走了,不然有些事情讓他們知道了還得了?
“什麼事啊。”薛玉燕最近心情不錯,連帶著跟管家說話都好脾氣不少。
可是管家一點兒都不敢受用啊:“夫人,剛剛外邊來了個人說要找您。”
“嗯?誰。”薛玉燕輕巧地挑眉,漫不經心地問。
“不知道,她沒說自己的名字,只留了句話,問您還記不記得小山縣,記不記得當年的事……”管家越說越輕,他是薛玉燕來秦家後,才跟在身邊的人,對薛玉燕以前沒在秦家的事情,並不大清楚,但也知道,這僅事情非比尋常。
果然。
薛玉燕一聽,身子就猛地僵了下,心口一涼。
一時心思雜亂,竟說不出話來。
死寂。
她不開口,管家也不敢開口。
管家並不明白夫人心裡此時在想什麼,也不能去明白,能讓她如此表現的,恐怕是致命的秘密。
手下的人,還是知道得少些比較好,否則,再也沒有脫身的機會了。
薛玉燕一直不說話,房間裡只有靜靜地呼吸聲,和安靜的陽光。
她此時的神情,正在猙獰的邊緣,卻被死死冷靜的控制住。
“她還說了什麼?”啞聲問。
“……沒有其他的了。”管家將頭低得更低了。
“人呢。”
“走了……她留下話就走了。”
薛玉燕:“……”
“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找!”
管家愣了一下,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也知道這事情恐怕非常重要,立刻點頭:“我立刻派人去找!”
薛玉燕目光一沉:“等等——”
“夫人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人先不用追。”薛玉燕的語氣,冷若冰霜,“先查,查清楚了,她到底是誰。還有,把門口的監控錄影調出來給我,現在就拿過來。”
“是,夫人。”
管家急匆匆地退下去辦事了。
大門“咯吱”輕輕閉上。
留下薛玉燕一個人,手指死死掐住紅木扶手,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小山縣?
當年的事情?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希望是她猜錯了吧,因為她一點都不想回憶起那裡的事情,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原本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覺得那件事已經無所謂了,這麼久了,將錯就錯,誰會追究呢?
可是,現在這時候……
她再此被勾起當年的記憶,真的慌了。
不可以,絕對不能再被人給翻出來……
☆、683 人在哪兒
在秦宅留下一句話就揚長而去的蔣惠芬,回到了公司的職工宿舍。
他們職工宿舍在地下室,雙層鐵架床,公共衛生間,條件很一般,只能勉強說整潔,因為常年找不到光線,所以顯得相當壓抑。
初來京城打工的蔣惠芬日子並不好過。
但今天,她卻是歡歡喜喜回來的,即使是逼仄的地下室宿舍,都沒能打攪她的好心情。
許是去秦家的事兒,讓她覺得一切都是有盼頭的,自己都能做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做不成了?連秦夫人她都能去找了。
“惠芬啊,今天什麼事這麼開心?”下鋪拿著臉盆正準備去洗頭的紅姐問。
蔣惠芬嘿嘿笑了笑:“老家那邊的好事,不過現在還沒定下來,不好說。”
她當然不能說實話,自己上門去找了最近的新聞紅人,秦夫人。
要不是來京城,她都沒有這樣一個機會,知道她的下落。
“怪不得呢,你兒子要結婚了,還是要抱孫子了?你老公的身體好點沒。”紅姐知道蔣惠芬家裡的情況,能讓她高興點的事兒,不就這麼幾件嗎?
蔣惠芬頓了頓,避重就輕:“現在比之前好多了。”
“那就好,誒,到咱們這個年紀了,一家人在一塊兒,不就求個健健康康嗎?”
“是啊。”蔣惠芬輕輕應了聲。
現在她是高興的,生活有了盼頭,自己找到了捷徑,可以帶著全家脫離苦海,再也不用過這種幸苦打拼的生活,再等等,再等等……再等幾天。
蔣惠芬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洗漱入睡。
等待著新的一天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