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眼皮道。
薛曼婷猶豫地點了點頭。
見她沒有想說的想法,可能只是些不順心的小事,兩個長輩也沒多問。
但是……
很快電話鈴聲又響起來了,又是薛曼婷的手機。
如今她又乍聽見鈴聲響,內心竟有些發抖,總覺得無法琢磨這通電話又會帶來怎樣的訊息。
“你好,我是薛曼婷……”
“薛小姐,你好,我們是M國警|方,現在懷疑你與兩年前加州大學校園欺凌案有關,受害者已經提起訴訟,相關資料我們已經跨國提請到……請薛小姐配合的我們的調查。”
薛曼婷心底一陣發涼,心慌,呼吸都漸漸急促,警方?怎麼會是警方?!
“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這不可能,時隔兩年了,她根本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嗎?
不過就是教訓個不合群的書呆子而已,為什麼會立案?
而且跨國追蹤……
海外的留學圈也分成好多的個小圈子,有真正鑽研學習的,也有紙醉金迷當上流女孩的,吃喝玩樂整天派對的也不少,學校裡也少不了階級,薛曼婷為了跟那些紈絝子弟打好關係,也沒少跟著他們行事,排擠欺負人。
但在她眼裡,這種事情沒什麼不對。
國內根本不把校園暴力當回事,大家只會說“玩不起”,老師家長們覺得孩子再心狠會狠到哪裡去,知錯就改就行,有時候打鬧失了分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往往就是因為年紀小,三觀沒有成形,作惡不覺惡,甚至比成年人更為殘忍。
對方聽出薛曼婷排斥的情緒,語氣更重:“當然,薛小姐,你也可以邀請律師為你辯護,另外還是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按時出庭。”
薛曼婷非常勉強了地回了一句“ok”,才面色慘白地放下手機,失魂落魄。
她是,要被當作嫌疑犯了?!
“婷婷,怎麼了,誰的電話,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薛廣亮這時候還知道問幾句女兒。
薛曼婷慌了,嘴唇發抖,半晌,才驚恐道:“爸,救我,我不想被抓進去,我不想變成罪犯,我什麼都沒幹啊!”
“怎麼了?婷婷,你別急啊,哪個敢抓你,到底怎麼回事?”薛廣亮看女兒急,有些不耐煩,什麼小事,隨便打發就行了。
薛玉燕卻聽出了不對勁:“好好說!”
薛曼婷被突然冷下臉的姑姑下了一大跳,終於冷靜下來,慢吞吞地將電話裡的事情說了:“……我根本沒怎麼她,她一沒重傷二沒死,跟我有什麼關係,現在他們為什麼突然要抓我,還要我出庭。爸,我不想留案底!”
薛廣亮也愁:“不就跟同學打打鬧鬧嘛,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嘛……真是的。”
薛玉燕瞥了他一眼:“這事情是M國那邊訴訟,我們有那邊的路子嗎?你還是得去跑一趟,不然事情鬧大了,到底不好看,大不了多賠點錢。”
薛廣亮肉疼:“行行行,到時候賠點錢算了,他們不就是想要錢嘛,私了就行了,還告什麼法庭。”
薛廣亮一說,薛曼婷也稍稍定心了些,大不了賠錢了事就行了。這麼一想,她又委屈極了,一點小事而已,自己為什麼要遭這種罪?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嘛!”薛玉燕氣勢洶洶地拍了下桌子,眉頭緊皺,“事情來得這麼蹊蹺,你也不動腦子想想到底怎麼回事,先是你出事,再是曼婷……”
薛廣亮順著妹妹的話想了片刻,明白了,眼中閃過恨意:“秦炎這兔崽子鐵了心要拿我們開刀啊!他就是這麼對自己舅舅和表妹的?”
薛玉燕刻薄的臉流露出幾分飄忽的笑來:“我給了他那小情人沒臉,他現在當然要找我們的麻煩……那賤蹄子,果然不能留!”
薛曼婷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天她也在場,可是表哥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對付他們,還把她送上法庭,薛曼婷心裡惱極了江素雪這個女人,都是因為她,她一出現,表哥就跟丟了魂似的:
“一定是這個狐狸精慫恿表哥對付我們!”
“誰?”薛廣亮還不知道素雪這人呢。
薛曼婷跺腳,委屈極了:“爸,就是我給你提過的,勾搭上表哥的一個女人,表哥還真跟她好了……”
“那怎麼行!你怎麼辦?!”薛廣亮本身就打著肥水不流外人田,把自己閨女嫁給秦炎的,自己閨女長得也不差,又是海外留學回來的,親上加親,那大公司以後還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