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才仁堅贊這小子,從小在英國那麼開放的國度長大,居然連一個情人都沒有!
這就不說了。他居然在兩年前見了一個女孩,就唸念不忘了,非說是他前世的情人。
搞半天,卻是個漢族姑娘!
這不是瞎胡鬧嘛!
酷三哥對小弟昨天向自己吐露的心事,大為惱火!
他看蒲英的眼神,自然不會像欽澤那樣和善了——不但不和善,還很有挑釁的意味。
雖然他的話不多,但在甲日和蒲英的說話中偶爾插一句進來,總是冰冷得��恕�
蒲英卻好像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對自己沒有好臉色似的,總是“不知趣”地問他和甲日一些問題。
甲日告訴她,這位三哥是他的堂哥,名叫江央多吉,是在青海和西藏之間做馬匹生意的。
蒲英馬上感興趣地問:“多吉大哥,您騎馬一定很厲害吧?”
江央多吉立刻直勾勾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蒲英直視著他的眼睛,坦坦蕩蕩地說:“我看你隨身帶著馬鞭,還有走路的姿勢,猜的。”
“是嗎?”
江央多吉瞪視蒲英的眼神裡,流露著濃濃的懷疑和不信任。
蒲英的眼睛曾受過專門訓練——肖勇在忍耐力訓練課上,總是要捉幾隻螞蚱或是甲蟲放在戰士們的臉上。那些蟲足和觸鬚會不停地在眼角膜和眼皮上爬行搔抓,刺激得她們的眼睛紅腫、眼淚長流,還有那些撓心撓肝的刺癢,最初誰都堅持不了幾下。可是到了最後,每個合格的狙擊手都能做到堅持十幾分鍾都不眨眼。只有這樣才能練出狙擊手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和意志力。
所以,江央多吉的眼神雖然凌厲,卻不能讓蒲英的眼神出現半點的慌亂和怯懦。
她依然用聊家常的平和語氣,淡然地說道:“是啊,我以前就認識一個做馬匹生意的藏族阿哥,他走路的樣子和你挺像的。那個阿哥就非常懂馬,騎術也很好。”
才仁堅贊這時也接話道:“我知道,你說的是索朗傑布大哥吧?三哥,那人就是我上次給你提過的金馬頭人。”
江央多吉點點頭,面色似乎沒那麼黑了,“索朗傑布是吧?我也聽說他在金馬這一帶還是挺有影響的。改天,你帶我去拜訪拜訪他?”
才仁堅贊滿口答應:“行啊!過兩天的放生大會上,他應該會來的。”
蒲英自然早就知道阿哥作為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是一定會出席放生大會這一盛事的。
不過,她還是裝作初聞乍聽的樣子,欣喜地說:“真的嗎?這麼說,我也可以再見到阿哥了!”
“怎麼你重回金馬縣,也不去拜會一下你的熟人嗎?”江央多吉的眼神似乎又變得鋒利起來。
“哦,我這次回來,是到佛學院出家來的,當然不想去找阿哥了。我害怕他會勸我不要出家。”
“既然你是來出家的,怎麼到現在還不剃頭?”江央多吉的聲音提高了一點。
“千萬別剃!”不等蒲英說什麼,才仁堅贊已經著急地插話了。
江央多吉瞪了一眼這個沒出息的堂弟。
蒲英順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笑了笑:“主要原因是我來的時間不對,沒有趕上集體剃度。而且佛學院這邊,對覺姆的剃度本來也很寬鬆。”
江央多吉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蒲英看不看他的時候,都能感到他那審視的目光似乎總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
當他們終於喝完茶離開時,蒲英才發現自己的背心微涼——原來剛才她還是有點緊張,緊張到不知不覺中都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她感覺自己這一天在小廚房的表現,還是沒有什麼大的紕漏,並且也得到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資訊。比如,這個近兩年才回國做生意的江央多吉,看起來疑點很多啊!
她在這裡計算別人的疑點,卻不知當天晚上,在佛堂精舍的某間密室裡,幾個人也在討論著她這個突然出現的退伍女兵的疑點,併為此發生了一場比較激烈的討論。
最後,參與討論的幾個人,勉強達成了一致意見:此女雖然不像政府安全部門派來的暗探,但也不宜讓才仁堅贊和她過多接觸。
ps:
【謝謝蕾惜的粉紅】這一章6k,補上昨天的……現在感覺已經患上了強迫症,每天碼夠了字數,就不想再碼了……這病,怎麼治?……
☆、070章 佛法的真諦
蒲英這幾天只有晚上回小木屋休息時,才能見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