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後,有屠龍會的標記~”汪玲得意地翹了翹手指,越發地佩服自己的眼力,她上馬車的時候,那個車伕為了掩飾行藏,故意低著頭,卻因此讓她看到了脖子後的長劍標緻。這個地方,若不注意,一般很難發現。而一個居高臨下,一個低著頭,情況就自然不一樣了。
“屠龍會?”溫書在意的是這個,這個名字,她在之前聽都沒有聽說過。
“屠龍會是江湖上新崛起的一個小門派,這個門派四處囊括江湖宵小、武林敗類,專門做些違法害人的勾當。這些人雖然個個都沒什麼本事,但破壞力卻不同小覷,令許多人頭疼。他們也不做什麼大惡之事,也不會公然挑釁武林門派,只是經常趁火打劫、貪點蠅頭小利。他們在位的會主,座右銘便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是好聽的說法,難聽點的也就是跟在別人背後撿些殘羹剩飯。”
汪大小姐對屠龍會似乎頗為不屑,這令溫書有些奇怪。這位汪大小姐雖然驕傲,本事也不小,但待人卻是溫和的,不擺什麼架子,更沒什麼譜。從阿嗣的事上,就知道她那彆扭又善良的小性格了。
“我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偷雞摸狗、躲在暗地放冷箭、趁火打劫的傢伙。當壞人也要堂堂正正,藏頭露尾最是沒用。想要什麼,就真刀真槍,有本事大戰上三百回合,別人都解決完了,他們再出來欺負一些老弱婦孺、傷病殘兵算什麼本事!”
大小姐在那抱著不平,溫書卻是一陣好笑。這位汪大小姐,從早上看見她到現在,就這會兒說的話最像個率直小姑娘。
“你笑什麼,小書,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對對對,我們汪大小姐說得對,再對不過了。”
“嗯哼,那是。”小傢伙一下子就得意了起來,“我老爹可是教了我許多大道理的~別以為我很少出寨,就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的可多了!”
“欣然贊同。”溫書微笑著點頭,這丫頭知道的的確不少。“那他們的人,是不是已經退了?”
一擊出手,不管成與不成,都迅速撤離,這難道就是屠龍會的作風?
“還沒有,就這樣,他們怎麼可能會死心。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們正躲在不遠處觀察著這邊的情況呢。哼,膽小鬼!”
不待溫書開口,汪大小姐突然齜著牙,惡作劇似的開口:“小書,想不想玩個刺激的遊戲?”
“什麼……刺激的遊戲?”溫書直覺這不是什麼好事,然而不等她拒絕,汪玲已經將她推到了後方。一拂袖,馬車壁上的銀針消失不見,被她收括囊中。
溫書愣了愣,她還沒看清楚,這些銀針就不見了。果然,江湖上的人藏兵器都有一手,這種手法還真希奇。
要不是問這種話不在時候,溫書還真想問些幼稚的問題。諸如你怎麼做到的?這些銀針被收到了哪裡?如果我要找,能找得到嗎?
“小書,要坐好哦~”汪玲對她比了個手勢,自己則跳到了車伕的位置,一拽馬韁,馬車便像離弦的箭向前方駛去。
溫書坐在馬車上,東倒西歪,顛得她的身體都快散架了。抓住邊緣,才勉強能維持不被摔出去。
那小丫頭卻樂瘋了,“駕駕駕——”不斷甩著馬鞭,比誰趕得都起勁。到最後,她整個人都站了起來,額前兩縷髮絲在風中烈烈飛揚,不時扶到她的嘴邊。她卻渾然未覺,笑得比誰都暢快,要不是太過驚世駭俗,難保她不會站在馬車上唱起歌來。
溫書總算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她就只是坐在馬車中,就覺得整個人都快死了一般。而那個小妮子,做著那麼危險的動作,卻一點事都沒有,反而比任何時候都痛快、都更有精神。
這個姑娘是個極品,非常人能比。溫書最後只能如此感嘆。然而看到她囂張飛揚的笑臉,還有迴盪在風中歡快的笑聲,讓溫書的心情也染上了幾分快意,感受到傲笑江湖的豪情!
她該不該慶幸,現在是在郊外,否則這個駕車法,非得叫人嚇破膽不可。說不定,還會給城中帶來一片小混亂。
溫書腦中剛閃過這些念頭,汪大小姐已經駕著馬車帶她上了一條小路,路旁綠樹成蔭,草木茂盛,那些人一定就隱藏在裡面。
她這是要自動送上門?溫書有些擔心,她這種做法,無疑是自動走入別人的埋伏裡,她就算本領再高,也不該做出這個選擇。
果然,馬車剛一駛出小路,便有幾把繫著長繩的彎鉤正像耀武的毒蛇一般,向她們的車頂抓來。
馬車的車頂被生生掀開,被彎鉤分成四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