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跡耳朵伸得老長,唯恐漏掉一個字。偏偏這兩個男人盡在說一些廢話,令謝小跡十分的無語。
另一方面,謝小跡也不忘尋思永親王沈冰奕上武當的真正用意。他可不相信,他單單就是為湊熱鬧。
“恕鐘樓冒昧,王爺為何會上武當,是想一觀武林盛會?”
永親王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盛會雖然熱鬧,卻不如美人動人心。如果我說這次上武當,是為溫三小姐而來,六公子可相信?”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謝小跡激動得一哆嗦,端正了身體,摒除掉周圍所有的雜音,全副心神都放在兩人的對話上。
也正因為此,一開始還不時出現在他視線之內的溫書,慢慢地走失了。
“六公子為何不說話?是不相信我所說?說起來,本王數月前還向平南郡公提過這事,讓他將三小姐嫁與我做側室。平南郡公雖未一口答應,卻也給了本王機會。只待本王再次開口,溫三小姐便會成為我的人。”
不等金鐘樓開口,沈冰奕煞有介事地搖著頭道:“老實說,本王還真有些後悔。如果早點將這門親事定下來,本王也不至追她追到武當山來了,就為了見她一面。六公子肯定不相信,本王居然為了這個原因,千里迢迢來到武當。別說你不信,半月前你問我我也是不信的。但感情一事,的確不由人自主。”
“王爺誤會了,鐘樓當然相信王爺的來意,只是……”
是什麼?謝小跡預感到這將會是一句很特別很有意義的話,若是可以,他還真想將溫書抓過來,好好聽一聽。
金鐘樓雖然溫和,卻並不弱勢好欺。沈冰奕的話乍一聽很痴情,卻未必沒有對金鐘樓示威之意。還時不時地“本王本王”的,在身份上壓金鐘樓一頭。
更何況,若單對金鐘樓如此便罷了。這位永親王,可能是身居高位慣了,言談之間難免有看輕他人之意。而金六公子,對溫書最是維護在意,聽得永親王語氣中的輕慢之詞,又怎能由他說去?
“只是,溫姑娘在不久前已是鐘樓的未婚妻,武當一事結束後,我便會和爹爹上郡公府去提親。王爺對我的未婚妻這般情有獨鍾,鐘樓代溫姑娘向王爺道謝,謝謝王爺的關愛。但站在我自己的立場,並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因為會讓我和溫姑娘覺著困擾。”
沈冰奕有些愣,謝小跡愣得更厲害,向來清和有禮的金鐘樓,何曾這般無禮過。無禮嗎?這倒也說不上,因為金六公子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還是那般溫和,如春風拂面,語氣緩而有力。響在耳尖,沒有一絲突兀,也沒有半點令人覺著刺耳和不適。
“未婚妻?”
“正是。”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永親王掌下的椅子都在翁翁搖晃,可見他在壓抑著多大的怒火。
“十天前。”
“她答應了?”
“溫姑娘答應了。”金鐘樓在笑,眼角眉梢滿是發自內心的幸福,這樣的笑容讓沈冰奕嫉妒得想發狂。
“她是我的,你敢娶她?”一時間,沈冰奕霸氣畢露,眼神凌厲如刀,死死盯著金鐘樓。
而這種凌厲的氣勢,被金鐘樓的一笑,便給化解了。L
☆、258 武林大會
258武林大會
淡然平和的笑容,彷彿凜冽寒風中的一道暖陽,直破寒意,將周遭低氣壓驅散殆盡。
“鐘樓和溫姑娘成親那天,還請王爺來喝杯喜酒。”
他還真敢說,謝小跡覺得自己對金鐘樓得另眼相看了,他家金六公子還是挺強勢的麼。
溫書鑽入人群中,人流一波接著一波到來,很快就將溫書淹沒在人群中。
武當居中,天一真人高坐上首,對著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頷首致意。在他的兩旁,站著武當的五大弟子。
他們手執長劍,分站兩端,男弟子氣宇軒昂,女弟子英姿颯爽。讓看著的人直呼享受,也能一飽眼福。
武當的對面,坐著的便是耀武堂的人。耀武堂的總堂主慕容豪,四方臉,大開大闊,濃眉大眼,虎虎生威。乍一看這人面貌粗獷,是屬於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型的,也只有耀武堂的弟子和與他打過交道的人才知道,與他的面貌正好相反,慕容豪是個心思十分細膩詭計多端的人物。
在他的身旁,還有耀武堂的三位分堂主,玄武堂堂主甄如瑟,白虎堂堂主萬金陵,以及青龍堂堂主千鈞。耀武堂的堂主幾乎都到齊了,光憑這個陣容,倒是稍稍安撫住了各門派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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