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忒無趣,宛如廟裡的泥人一般。
哪有一個正常人,似他這般,也忒辛苦。
在她對面的溫庭接收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視線,像是不經意般地掃了她一眼。輕輕的,但只有他能明白這一刻自己內心裡的驚訝和詫異。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目光注視和打量,一種在他看來幾乎在他身上絕跡的目光。
被他這麼輕輕一掃,溫書竟然有些心虛,就好象自己的想法一瞬間完全被他看穿、看透了一般。
“二孃不用著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小狸確係不是我跟我娘害死的,它是被蛇毒死的。”
溫書見耳根都清靜了,莞爾一笑,緩緩道出一句讓屋裡人都震驚的話來。
“你說……什麼?……你說被毒死的就是被毒死的,你有什麼證據?被毒死的會變成這個樣子,分明就是你想推脫罪責,才把所有的一切推到一條並不存在的身上。哼,居然說是蛇毒死的,還真是可笑!”
溫媛從驚詫中迴轉,怒而反駁道。
她話說得很快,眼中被戳破的慌亂和緊張一閃而過,但她陡然加大的音調恰恰出賣了她,這一切更是完全不落地落入了溫書的眼中。
看樣子,她果然是知道的。
“小狸通體發黑,嘴角有血沫,身體有抽搐痙攣的症狀,顯然是受中毒所致。若是真如二孃和二姐所說,小狸死於我和我孃的虐待,不管怎麼說,血總不至於變成黑色。二姐,你說是嗎?”
“沒錯,就是中毒,你和你娘也太狠心了,不單毒打小狸,還要給它喂毒……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小狸跑到秋楓院,你們一定很生氣,為了藉機表達對我孃的怨恨,就喂有毒的東西給小狸吃……”
“二姐,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你要是去編故事,那鐵定會熱銷。照你所說,我和我娘虐待小狸是為了要表達對你和你孃的怨恨的話,那我們就不應該喂毒了。人中了這種毒,最多不過能支援一個時辰的時間。像小狸這種小貓,連一刻鐘都挺不了。你說我們要真想拿它出氣,會讓它死得這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