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那快斷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死了呢。
但當她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小~肉~團,佟秋雨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顫。下午還炯炯靈動的小貓,下一刻卻因為一個女人的私利而死得這麼慘,楊雪雅,還真是心狠。
難為她對著這隻貓還哭得下去,難道就沒有一絲的罪惡?也是,這個女人心裡就只有她自己,就連兒子女兒都用來做爭寵的工具,更何論是一隻貓。
她那個出色的兒子,想必對他娘這些蹩腳的戲碼早就厭煩了吧,要不這麼長時間,唯獨媛兒在那張牙舞爪,他就隨意看著,紋絲不動。就連看到他娘哭得死去活來,都沒有要過來勸兩句的意思,這還真是……該說這孩子缺心少肺,還是說楊氏做人太失敗?
“小狸在這兒了,你們倆還有什麼好說的?”楊氏又哭了兩聲,爾後匆匆抹了把並不存在的淚,對兩人質問道。
這麼快便開始了,何不再多哭會兒,正看得起勁呢。
溫書感嘆,這一幕場景調換得太快了。二夫人那手到擒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即興表演功夫,那可是一個爐火純青,正想好好見識一下來著。
在那隻貓被人抱進來的時候,溫書就注意到了。知道這隻貓可能死得很慘,但著實沒有想到那隻貓被虐待成那副悽慘的樣子。無論是誰看到這隻貓,都毫不懷疑對這隻貓下手的人是個心腸惡毒的人。
楊氏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將這隻貓弄得面目全非,縱使溫錚有心偏袒,見到那隻血淋淋的貓也會心有餘悸。自己的枕邊人竟是這樣一個狠心毒辣的人,不管是誰,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大將,都不會允許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
楊氏起初將那隻貓帶上來的時候,不少女人被嚇壞了。大夫人嫌這東西太晦氣,叫人給弄到外面去。再次抱進來,裡面的女人還是都忍不住嚇了一跳,直縮著脖子,不敢去看那隻貓。
溫書只消看一眼,便猜到了個大概。在楊氏地咄咄逼人下,她慢慢走向了那隻貓。
蹲下身來,青蔥纖指伸了出去。屋裡不約而同傳來一陣抽氣聲,面帶吃驚地盯著她,不知道她這是要幹什麼。
溫書輕輕地在小狸身上翻動了幾下,手依次撫過它僵硬的四肢,乾枯的尾巴,還有含著黑血沒有任何焦距失去了生命之光的眼睛,闔上了它的眼睛。全身白色的皮毛染成了一種詭異的棕黑色,背上、肚子上、尾巴上有大片的皮毛脫落,慘不忍睹。
溫書漸漸捏緊了手指,連這種小動物都不放過拿來利用的人,簡直不可饒恕。
“你還要看什麼,小狸不就是你們娘倆給害死的,居然還假惺惺的,看我……”
“二孃,你真是太粗心了。”溫書懶懶地打斷楊氏的又一次開罵,這個女人還真是令人不爽,尤其是那張嘴。
“什麼?”楊氏怒目。
“這樣,二孃,麻煩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找到小狸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誣賴你們娘倆嗎?”楊氏氣炸了,轉頭又淚盈盈地看著溫錚:“老爺,你可得替妾身做主啊,這個小丫頭,害死小狸,現在還要反過來汙衊我~~”
“爹,舒兒不是這個意思,舒兒只是想弄清楚小狸的死亡真相。”溫書絲毫不讓,這個時候,若是給她逃脫了,倒黴的便是她們娘倆了。
況且,小狸死得這麼慘,她可不能讓它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雖說它只是一隻貓兒,不會說話,也不會像人一樣被人害了時為自己申冤,但她也決不允許楊氏再拿這隻可憐的貓兒來大做文章。
“事先說好了,就照舒兒說的做吧。”溫錚兩手一攤,意思是說他已經交代過了,這事他不插手。
“說就說,我親眼看見你那個什麼春兒將小狸的屍體給丟在後山,然後慌慌張張地就跑回去了。等我去看的時候,小狸就已經死了,不是你們乾的還能是誰幹的,莫非是那小丫頭自作主張弄死了我們的貓不成?她一個小丫頭,若沒有主子的指使,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溫媛坐不住了,從凳子上跳起來連珠炮的道。
“哦?是這樣。”與先前從春兒嘴裡聽到的說辭有些不同呢,這種說辭,問題就更多了。“二姐,你不覺得奇怪嗎?”
溫媛對她口中的二姐一詞頗不以為然,哼了哼,一副昂著頭愛理不理彷彿驕傲孔雀的樣子。
溫書好似沒看見一般,徑自道:“娘是申時末讓春兒抱走了貓,你是同一時間發現的,而爹派人請我們過來的時辰大致是戌時一刻。這中間至少隔了一個時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