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失俏麗。這是佟秋雨親自為她挑選的服侍,說今兒個對溫錚也算是個喜慶的日子,不得怠慢。
溫書心說ok。反正像這種場合,他們前後也只需走走過場,打打醬油,主要的也沒他們什麼事。不過她也真的是想看看,那位傳說中的大少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桀驁不馴、性格不羈,這是溫書聽春兒說過之後對他的大致印象。
那個,秀氣俊美、談笑風生,笑容有些勾人,透著一股yin~dang的主兒是誰?瞧他偎在桌邊,軟弱無骨,比女人還要妖~媚、風情萬種的樣子,溫書直覺得腦門上平時看不出來的青筋都在連連跳動。
在座其他人,神色也俱是不對勁,似乎有些尷尬。佟秋雨站在溫書旁邊,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誰知,幾年不見的溫家大少爺,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這樣子,不是像極了那啥,青樓的小綰麼~
看他這副濃妝豔抹、一回眸百媚生的樣子,若是做這種表情的是個女人,那一定是幅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當這副表情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讓人有一股隔夜飯都欲嘔出來的衝動。
溫書也是瞪大了眼珠,被眼前這個大少爺嚇了一跳。但她還記得,在這種場合,一定要淡定。
碰了碰她孃的袖子,兩人來到溫傲對面坐下。若不是桌上只剩下這最後兩個位置,佟秋雨還真想換一換,對著對面那幅臉孔,這飯怎麼吃得下去。
溫書卻不是在想這個問題,低眉順目,眼珠沒有骨碌亂轉,也沒有肆意打量。心中則在暗暗想著,這便是溫傲的真面目?
是時間改變了一個人,還是他有心如此?如果因他是個有心人,又為何將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難道是存心報復,給溫錚找不痛快,讓他難堪?
但什麼樣的仇恨,需要用這種自毀的方式,又是什麼樣的人,會選擇這樣讓人用腳指頭都決計想不到、不敢想的辦法?
在春兒的描述中,這個大少爺驕傲無比、快意無比。本是一個大好兒郎,一夜變故,變得尖銳,像個刺蝟一樣不惜刺傷靠近他的每一個人。他狂放,他高傲,他決不妥協。所以他敢與溫錚叫板,一怒之下,離開郡公府,這麼多年不曾踏過郡公府一步。
這些年他經歷了些什麼,是什麼樣的經歷可以讓一個人性情大變、面目全非。尤其是在座的幾位夫人,她們絕難想到當日倨傲地要趕走她們尊貴的小少爺,有一日臉上會露出在她們看來只有最下~賤的女人才會流露出的諂~媚妖冶的神情~
“郡公爺,你今日的話怎麼這般少,是否我在,讓你不自在了~”溫傲纖弱無骨的噙著小酒杯,整個人偎到溫錚的身上,挑著眉問他。
旁邊的人頓時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大夫人林氏的臉漲得就跟黑醬石一般,誰都不懷疑大夫人下一刻就會抬出她當家主母的威嚴。只是,大夫人看著溫錚,老爺都還沒開口,她作甚要討那個沒趣,別惹老爺不快。
“幾年沒回家,連自己爹都不認識了。”溫錚臉色也難看了些,他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對這個兒子也一直心懷愧疚,但無論哪一個父親,看到自己的兒子這副德行,都會忍不住大動肝火的。溫錚的反應,已經出乎大家的預料了。
溫傲的眼皮都沒動一下,只是把酒杯湊到了溫錚的嘴前,“爹?那是什麼東西,能不能當飯吃?嗯,我還是喜歡喝酒,爹是什麼,又不能吃不能喝的,哪有酒聞著香~”
說著,將酒杯徑自送到溫錚嘴裡,想讓他喝下。“啪!”一聲,溫錚豁然而起,一下揮掉溫傲手中的酒杯,隨手就將一盞茶潑到了溫傲那張過分精緻的臉上。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你把你爹當成什麼了?你要是不回來,就永遠別踏進這個家門。一回來就弄成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你是想噁心你爹我,還是想噁心幾位姨娘?你什麼時候自輕自賤到這種地步了,你不是一身傲骨、對誰都不低頭嗎?今兒個是幹什麼?你以為你爹我一日做錯,就得受你百般指責,讓你愚弄?真是個逆子,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溫錚氣得吹鬍子瞪眼,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風華園。
這一番怒罵,不可謂不重。一般的子女,若是聽到父母這麼責罵,一定會很心痛,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父母是否愛自己。雖說溫傲今日的確做得過火,在場某些人還是覺得溫錚罵得過重了。
經過這一出,大少爺可能再也不會回到溫家了。
而問題中心的溫傲,卻是絲毫沒受到影響,就像他根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