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還真是個爛好人誒~~”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姐姐倒是很會在外人面前做人,難怪娘說自己要是鬥心眼一定比不上姐姐。
看來以後自己不能老是把注意力放在那個討厭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夠看,她只用動動小手指頭就能把她給解決了。
難的是眼前這一個,只要有姐姐在,別人就永遠都不會注意她。論身份,姐姐是嫡出她是庶出,論才華容貌,姐姐處處勝自己一籌。就連她看好的王孫公子,大多都是愛慕姐姐。
平常她忍一忍、暗中跟她較較勁也就算了,但一想到姐姐在這麼多人面前“踩低”她來顯貴自己,她就生氣。
亭子的一角,溫庭翩然落坐在欄杆之上,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那邊發生的一切。這一切於他不過是一場戲,而他只是一個看戲之人,無論戲中人的命運如何,他無悲無喜、無怒無樂。即便戲中之人,有的和他還是血緣至親。
除了溫庭,這亭子中,還有一個事不關己怡然平和的人。
那便是永親王沈冰奕。
小小的酒杯斟滿了酒,遞到了嘴邊,往那邊看了一眼,爾後頭一仰,一飲而盡。
017 嘟嘟
更新時間2014…5…27 11:46:43 字數:2035
017嘟嘟
溫書望著聽梅軒外那一人一狗,頗有些無奈。
自從上次替四少溫亮找回了狗,這小傢伙就像跟定了她似的,三天兩頭地便抱著他那隻小狗往聽梅軒跑。
佟秋雨在知道那天的事後,明確告誡溫書,以後莫要管那幾房的事,什麼都事不關己才是安身之道。因為那些人,即便你幫了他們,也會懷疑你的險惡用心。出了什麼事,不問情由,便會怪罪在你身上。
溫書明白佟秋雨的顧慮,也知道有些人的確如她所言那般不識好歹,喜歡拿有色眼鏡看人。
只是,面對著那個時常抱著小狗上門,用水靈靈的可愛大眼睛眼巴巴看著他的溫亮,溫書是怎麼都做不出類似趕人和拒人千里之外的事的。
說來也好笑,一開始,這個小少年只敢遠遠地呆在聽梅軒外,一邊看著聽梅軒這邊,一邊給小狗撓下癢癢。
見溫書沒有拒絕他的靠近,丫鬟春兒也會時常與他出來打個招呼,小少年得到了鼓勵,第二天就靠近了點兒。如此,一日一日靠近,現在已經到了聽梅軒大門外了。
溫書好笑地看著抱著小狗不斷靠近的溫亮,心裡升起一抹溫度。對這樣一心親近她又小心翼翼的傢伙,她又豈能用一雙冷面相對?
溫書性子是冷清了點兒,但毫無疑問她有一副熱心腸,只不過掩藏在無爭的外表之下,讓人看不清她真實的情緒罷了。
慢慢的,她也會和溫亮說上幾句話。知道他沒什麼朋友,只有那條狗陪伴著他。溫書看他每次都是狗狗狗的叫著,提議為它取個名字。
溫亮晶亮的大眼睛盯著她,帶著說不出的歡喜,拽著她的袖子,讓她幫他的狗取名字。
“嘟嘟,就是嘟嘟了。”溫書凝眉想了會兒,隨即笑道。
溫亮瞅著她,小少年難得一見臉紅了。溫書覺著希奇,小少年低著頭,支吾了半天才說這是他頭一次看到她笑。
發自內心的笑,很好看。
溫書笑容僵住了,莫非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這是頭一次對他笑嗎?
難道她自認舒心閒逸的生活,實則對她而言未必如此嗎?她並不開心,也不喜歡在這個狹窄的天地裡,享受著自以為水波不興的生活。
想想也是,她是溫書啊,是那個寄情山水、行走天地間的溫書。又如何能在這個外表安然內裡處處受限,連交個朋友都要顧慮這顧慮那的地方生活下去?她不過是貪戀佟秋雨慈母般的溫暖,還有一時的安逸,為此不惜壓抑性情,說服自己當真喜歡這種生活嗎?
溫書不確定了,隱隱覺得她的命運已經偏離了軌道,漸漸不由自主了。
導致她偏離軌道的因素,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或許,她該做些什麼了——
小少年見她忽明忽暗、不斷變幻的臉,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囁嚅著道歉,讓她不要生他的氣。
溫書感慨,她何德何能,憑什麼能讓這麼個純得跟塊水晶似的小少年如此小心翼翼。讓他如此煩惱和忐忑,自己真是罪過。
“嘟嘟,你答應它叫嘟嘟,我就不生氣了。”溫書摸了摸他懷裡的小狗,頗像那麼回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