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以姑且聽之,那麼季如蘭的話,也可以姑且聽之。
“我哪裡敢吩咐夏大書記。”季如蘭聲音依然柔媚如酒,讓人一聞就醉,“張力說,你好象對我成見很深,不願意再來花無缺作客?”
“現在確實沒時間。”夏想對張力轉身就轉告季如蘭的做夾加鄙夷。
“如果我說我手中有吳曉陽針對你、康孝、許冠華和木風幾人的計劃,你會不會有時間過來?”季如蘭丟擲了誘餌,“再如果我說我可以在曹永國進入政協的事情上美言幾句,你會不會又多了一點時間?”
季如蘭是一個女人,一個聰明的女人,儘管她政治智慧不高,也喜歡任性而為,但也必須承認,她在對人性的把握上,也有一套——以上兩件事情,件件切中了夏想的軟肋。
尤其是後一件事情,在曹永國進入政協的事情之上,非季家點頭不可。夏想本來上次和季長幸見面,就想有意提上一提,但當時一來氣氛不夠,二來時機不合適,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不想季如蘭聞風而動,她也得知了此事,就讓夏想頗感頭疼。他本希望季如蘭能繞過此事,不胡亂插手,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她已經介入了。
“我看看下午是不是能安排出時間,你等我電話。”夏想沒有把話說死,留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尾巴。
“好,我隨時恭候佳音。”季如蘭輕笑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夏想背手來到窗前,見窗外綠意盎然,心想此時的京城還是一片灰色,更不用提更遙遠的黑遼省了,想必還是冰天雪地的嚴寒。
大江南北,氣溫相差幾十度,但人心卻相差無幾,無非利益,無非得失,季如蘭雖然刁鑽,雖然蠻不講理,但她的出點卻是為了季家。
如果只從季家的立場考慮,她的手雖然不上臺面,但只要最後獲得了成,就是好手。
不管黑狗白狗,能看門的狗就是好狗。
但夏想不明白,眼下他和季家之間已經沒有了利益衝突,季如蘭為何還件纏他不放?
又一想,不管從哪個角度出,季如蘭都沒有理由和吳曉陽聯手,夏想就決定去一趟湖邊別墅,和季如蘭好好地開誠佈公地談一談,談現在的嶺南的局勢,談未來的嶺南的形勢,如是等等,他要讓季如蘭明白一個道理,嶺南終究還是嶺南人的嶺南,但嶺南也是企國的嶺南,不管在嶺南開展什麼行動,目的只有一個——為了嶺南的明天更美好!
望著窗外棗第開放的各種鮮花,一時想通了許多環節,雖然在吳曉陽的步步緊逼之下,大感吃力,但夏想還是欣慰地笑了。
才笑了一笑,電話就又猛然響了。
又是許冠華。
“夏書記,木風一路跟蹤孟贊,突然就失去了聯絡。”許冠華的聲音很焦急,“如果只是孟贊一個人還好說,如果孟贊和焦良同時出手,木風不是對手。”
夏想也是心豐一驚,木風突然失去聯絡,如果不是木風自作主張想要拿下孟贊,就是木風中計了,被孟贊引入了陷阱。
“你立刻動用古老的後備力量,盡力尋找木風下落。”夏想臨亂不慌,“我也讓地方警力暗中出動,雙管齊下。還有,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如果木風中了埋伏,你的背後也肯定有人在挖坑。”
才放下許冠華的電話,葉天南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夏書記,康孝的情況不大好,醫生建議轉院到京城治療。”葉天南說道,“我認為事不宜遲,應該儘快安排康孝轉院。”
夏想表示贊同:“我向陳書記請示一下。”
急急來到陳皓天的辦公室,夏想見陳皓天正在打電話,也顧不上許多,直接就說:“陳書記,事情比較緊急。”
陳皓天就對電話裡面說了一句什麼,當即結束通話了電話:“先說你的事情。”
“第一,木風跟蹤孟贊,突然就失去了聯絡。第二,醫院建議康孝轉院到京城治療。”
微一沉吟,陳皓天果斷地做出了決定:“如有必要,出動特厶警。……由林康新具體負責。”
林康新是夏想對口的省委副秘書長,交由林康新企權負責,是陳皓天基於對夏想的信任,夏想點頭:“再由政fǔ方面也派一名副秘書長隨同。”
康孝也會有對口的省府副秘書長服務。
敲定了大方向之後,夏想轉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就多問了一句:“陳書記最近和季老有沒有聯絡?”
按說夏想以下級的身份,不應該直接問上級的私人問題,但夏想就是夏想,即使在陳皓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