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鴻基臉上在笑,心裡卻恨不得一個耳光打在何江海養得有點虛胖的臉上,裝”裝什麼裝,一點兒事情也沒有,非要在醫院賴著不走,臉皮厚得賽過城牆了。
幾句話過後,周鴻基就漸漸點明瞭來意,今天既然來了,就要摸清何江海的底線。
“何〖書〗記,宮小菁……你認識?”周鴻基也不講究說話的藝術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耐心,見何江海還擺出我自頑然不動的姿態,就開門見山地提到了今天此來的關鍵所在。
“宮小菁…………”何江海還用心想了一想”搖頭說道,“不認識。怎麼了,周〖書〗記對她有意思?”
有意思個大頭鬼!周鴻基暗罵一句”繼續問道:“我怎麼聽說,宮小菁到省委招待所當服務員,是何〖書〗記介紹過去的?”
何江海在周鴻基剛來的時候,下了床,現在又上了床,然後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周〖書〗記有什麼話就請直說,翻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你不嫌煩,我還要聽醫生吩咐,要多多靜養。”
等於是下了逐客令。
周鴻基來的時候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更是怒了:“何〖書〗記,我一直當你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物,沒想到,你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本來就做錯了事情,不但不真心改過,還不停地挑起事端,我奉勸你,在宮小菁的問題上,懸崖勒馬。”
周鴻基的語氣已經接近嚴厲了。
何江海寸步不讓:“周〖書〗記,你來看望我,我領情了。帶來的鮮huā和水果,也請帶回去,省得我再扔。還有你剛才的話,我也當你沒說,你也一併收回。好了,今天會客的時間到了,我要吃藥休息了。”
何江海是油鹽不浸的態度。
如果讓周鴻基形容,自然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周鴻基冷冷一笑:“何〖書〗記,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宮小菁如果真的淹死在下馬河的話,再加上高速公路上的牛處長,又有兩條人命。你天天在病房裝病,就不怕做壞事多了,真的病了?”
何江海猛然跳了起來,連推帶搡將周鴻基推到外面:“對不起,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出去。”隨後,又將周鴻基帶來的東西全部扔了出來,“周〖書〗記,我也奉勸你一句,別一條路走到黑省得找不到回京城的路了。”
周鴻基沒想到何江海如此暴躁,竟然直接將他推到門外,就讓他更坐實了先前的猜測兩起事件,絕對都是何江海的手筆!
沒想到何江海死不悔改,到現在了還敢如此粗暴,就讓周鴻基惱羞成怒。
不過盛怒之下,他怒極反笑:“何〖書〗記,你好自為之吧。”
“周〖書〗記,小心臺階。”何江海還了一句,然後猛然摔住了門。什麼人這是?完全就是一個土匪!周鴻基搖搖頭,暗自慶幸初來齊省之時,幸好沒有和何江海合作,否則到今天反而成了政治生涯的敗筆了。
其實實話實說,周鴻基當初和何江海合作,未必就是敗筆,但今天他找何江海理論並且攤牌,就絕對是敗筆了,讓他以後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後悔不迭。
坐在回省委的車上,周鴻基才一下想起只顧和何訌海生氣,忘了警告他一聲關於湯世誠案件的最新進展。
今天和何江海見面,其實周鴻基一為探何江海的口風,二為鄭重告誡何江海,湯世誠已經咬出了他,他在鹽務局系統的**大案中,也是一身髒水兩腿是泥,跑不掉。
經過再次提審湯世誠,並且在有意的引導之下,湯世誠在別墅事件,以及其他問題之上,將何江海也拖下了水,供出何江海在鹽務局有別墅兩棟,汽車兩輛,還有其他金錢往來,涉案金額1000多萬。
1000多萬雖然不多,但上報到中紀委之後,也足夠辦成大案了。
周鴻基原本還想同事一場,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有意拿湯世誠的供詞和何江海談交換條件,不想一時生氣,竟然忘了這事兒。
算了,還有什麼好談的,何江海既然要一條路走到黑了,就送他一程!周鴻基還沒到省委,在半路上就撥通了中紀委的電話。
“崔〖書〗記,我要向您彙報一下齊省鹽務局**大案的最新進展,請問,您現在方便不?”
此崔〖書〗記可不是崔向,崔向已然作古,周漓基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也不敢和崔舟通話。
周鴻基直接打給的中紀委崔副〖書〗記名叫崔百姓,是剛剛提拔不久的副〖書〗記,對應分管齊省,和他的關係也很不錯。
崔百姓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