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切安排妥當,各有分工,夏想卻節外生枝,要搶夏力的工作。
“本為夏力同志負責聯合調查組的工作,省委也很放心,不過我認真一想,也許我和夏力同志一起負責調查事件真相,是不是顯得省委更鄭重其事一些?多個人多點力量,我請求加入,請省委批准。”
一般而言,省委書記定下的事情,車面不會有人當場反對。再者說了,調查組可不是什麼好工作,許多人避之不及,夏想主動提出加入,不是自找麻煩嗎?
夏想話音剛落,秦侃的目光就電一樣射來,一臉驚詫之意。
夏想不動聲sè,一臉平靜加冷漠,他就是要明白無誤地告訴秦侃,他要出手了!
邱仁禮本想讓夏想置身事外,不想讓夏想再沾染是非,不想夏想主動出面,他就知道,夏想一改以前居中協調的立場,要主動出擊了。
邱仁禮微一思忖,就同意了:“好,就由夏想和夏力兩位同志負責調查組的工作!”
調查組因為有夏想的加入,分量大增。
因為夏力只是省委秘書長,只有協調的權力,沒有直接調動政法系統和工安系統人民專政力量的權力,而復想卻有。
因為夏想是省委到書記。
此時又因為政法委書記書記、工安廳長暫時空缺,如果由夏力負責調查組的工作,許多事情將會十分繁瑣。而夏想出面就容易多了,可以直接向省工安廳常務副廳長髮號施令。
不少人都對夏想投去了不解加震驚的目光。不解的人是沒有猜到夏想的用心,震驚的人是明白了夏想原先溫和的立場大變,要重拳出擊了。
散會後,夏想本來和夏力走在一起,商議調查組的具體行動,才走幾步,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聲音不大,但卻是既熟悉又陌生:“夏書記,請留步,我有幾句話要說。”
是秦侃。
夏力很識趣地微一點頭:“我先回辦公室。”
秦侃來到夏想面前,示意樓道盡頭的窗戶:“去透透氣?”
樓道盡頭有一處東窗,窗前有一盆十分旺盛的秋海棠,窗臺上還放著菸灰缸。自從邱仁禮提倡無煙辦公以來,不少人都在休息的時候來到東窗之前抽菸,以解煙癮。
久而久之,東窗就成了省委人所共知的抽菸區。
夏想一邊走一邊說:“東窗談話,小心東窗辜發。”
秦侃也笑:“古人住平房,東窗下面可以藏人偷聽。現在我們在五樓,窗戶外面可沒有人。”說話間,他抽出一隻煙遞向前去。
夏想擺手:“不抽了,我煙癮不大,來了之後,還真沒有在東窗抽過煙。”
幾番看似輕飄飄不著痕跡的對話之後,基本上醞釀好了情緒,秦侃就自顧自點燃一隻煙,深深地抽了一口,說道:“人人知道抽菸有害健康,卻人人放不下手中的煙,就說明了一件事情,人的共xìng就是,知道有些事情是好事,但不會人人去做。知道有些事情是壞事,卻又不會人人不做。”
“抽菸確實不是好事,但害的卻是自己。而有些壞事,在害自己的同時,又害了別人,害人害己的事情非要去做,就是不識時務了。”夏想很不客氣地針對秦侃的所作所為做出了最強有力的指責。
秦侃明顯一怔,愣了片刻才又說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每個人都會認為自己的做法完全正確,並且認為自己一定能夠勝利。夏書記,我很欣賞你在齊省一直居中的公正的立場。”
要最後談判了?夏想清楚秦侃想說的是,希望他還是居中的立場,而不是站在所謂的公正之上。
“居中的前提是公正。如果沒有公正,也就沒有了居中的意義。衙內本來想回京城了,還有人對他出手,想製造事端,挑起矛盾,就大錯特錯了。”夏想很清楚地告訴了秦侃,他反對任何形勢的渾水mō魚的行為。
秦侃卻無謂地笑了:“衙內注資達才集團,可不走出於什麼好心,夏書記不會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吧?再說他殘廢了,不是正合你意?夏書記,我發覺,我越來越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我的原則就是,沒事找事的人,挑撥離間的人,躲在背後搗亂的人,都有人格缺陷,對付這種人只有兩個辦法,要麼敬而遠之,要麼……”夏想決定中止談話了,因為他注意到秦侃的臉上始終是淡而無味的笑容,也就是說,誰也說服不了誰,“一棍子打死!”
秦侃的臉sè微微一變,卻又嘿嘿一笑:“夏書記真是我輩楷模,為國為民,大公無sī,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