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整,只是頭髮亂成一團,臉也沒洗,整個人狼狽得不成樣子,而且看他一臉倦容滿眼疲憊的樣子,應該是沒有休息好。
見周鴻基周身上下完好,並沒有受傷,夏想才長舒一口氣。
吳天笑也夠細心,路上還買了水和麵包,遞上前去,周鴻基卻木然地揮揮手,也不上車,用手一指遠處,十分疲憊地說道:“夏書記,陪我走走?”
夏想本想勸周鴻基上車回去,但見周鴻基雖然疲憊並且狼狽!卻目光堅定,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就沒再強求,而是默默在跟在周鴻基身後。初秋的早晨,已經微有了涼意,腳下野草已經滿是露水,只走幾步就打溼了腳面。初升的朝陽映照在衰敗的廢棄工地上,也折射出熠熠光暈。
夏想走在周鴻基身邊,甚至注意到周鴻基的頭髮上還有幾根雜草……平常最是注意形象的周書記落魄如此,到底經歷了怎樣的變故?
大概默默走了幾分鐘,周鴻基終於啞著嗓子開口了:“夏書記,請你過來,是想請你幫一個忙。你可以不幫,但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我相信你的人品。”
“盡力而為。”夏想不說空話大話,只鄭重一諾。
“也只有你可以託付了。“周鴻基長嘆一聲,“有兩件事情希望夏書記能幫我一下,第一,幫我想個說,圓過去失蹤的事情。第二,想辦將楊銀花調出省紀委,最好調出紀委系統。”
“兩件事情,都問題不大,但我想知道周書記昨天為什麼突然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夏想不想辜負周鴻基的信任,但也不能當冤大頭,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替周鴻基圓場。
先…”周鴻基默然點頭,又向前走了幾步,似乎覺得離吳天笑足夠遠了,才止住了腳步,卻是反問了夏想一句,“夏書記覺得我和楊銀銀花之間,是不是真有不正當男女關係?”
“我只關心周書記為什麼突然消失,又為什麼突然出現。”
周鴻基忽然象是一個無助舟農民一樣蹲了下來,說道:“昨天在接到常委會的通知之後,我正準備開會,忽然又接到了楊銀花的電話
夏想一點兒也沒有嘲笑周鴻基的想,他也就勢在周鴻基一旁蹲了下來,也不說話,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周鴻基也徹底放下了偽裝,一五一十地向夏想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電話裡,楊銀花告訴周鴻基,她有辦可以讓流言蜚語消停,周鴻基並不相信楊銀花的話,再加上要召開常委會了,就態度生硬地要桂斷電話,不料楊銀花卻又說,她接到匿名電話,對方說手中有她和周鴻基的錄影,如果周鴻基不立刻過來,幾分鐘後就傳到網上。
周鴻基驚慌了,不管對方的話是真是假,真要在此時再爆發一個什麼錄影門的話,黃河也洗不清他的冤屈了。
周鴻基當機立斷,決定鋌而走險,一舉解決讓他名聲掃地的楊銀花風流案。再者因為是楊銀花親自來電,本著對楊銀花的信任,周鴻基按照對方要求,隻身上路,走過幾個路口之後,就見到了楊銀花。
上了楊銀花的車,一路駛往郊外,周鴻基就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楊銀花只是沉默地開車,一直開到了廢棄工地之後,她才將車停好,然後下車之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說道:“周書記,求你救救我。”
周鴻基一愣,伸手去扶楊銀花:“有話好好說,你起來。磕頭能解決問題,我還想找人磕頭……”
楊銀花卻死活不起來,只是不停地哭,一直哭得周鴻基實在心煩了,就說:“你先說事情。”
楊銀花也是跪累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周書記,有人寄給我一張光碟,上面有一男一女在……畫面不清楚,但活脫脫就是你和我。只要傳到網上,肯定會鬧得鋪天蓋地,我倒沒有什麼,反正破罐子破摔了,可週書記您現在不能再沾髒水了。要不,您可真是要跳黃河了。”
“對方說了,不求財,只讓我做一件事情。如果我做到了,光碟銷燬,不留後遺症。如果我做不到,不但放到網上,還要把我以前的事情也全部抖出來,那我一輩子就全完了。周書記,您要是不幫我,我就死在您面前。”
周鴻基一直在部委打轉,沒有過在地方從政的經歷,更沒有處理眼前事情的經驗,一猶豫就答應了。
一答應就就上當了。
一上當,就讓周鴻基真正追悔莫及了。
——不等周鴻基說完,夏想就敏感到意識到了什麼,楊銀花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受人指使,到底是誰,只等今天發生什麼事情就耳以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