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規定應該上交利潤,但他卻全部裝進了自己腰包。
對於吳曉陽的部分發跡史,袁萬明略知一二,他的少將軍銜也是花費了一個驚人的數字透過吳曉陽之手買來的,他比任何人都盼望著吳曉陽能夠重新得以執掌大權,有吳曉陽在,他就有命在,有前途在,有錢賺。
但連同他在內的一共十幾名軍官,在被嶺南省委關押了數天之久後,一點也沒有釋放的跡象,而且和外界隔絕了關係,在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是一無所知。時間越久,袁萬明就越煩躁,難道,吳司令真的敗了?
怎麼可能?以吳司令在軍委的關係,以吳司令大把灑錢的豪氣,怎會在關鍵時刻沒人保他?不可能!
袁萬明心急如焚,吳曉陽雖然不是他的親爹,但現在在他眼中,比親爹還親。如果吳曉陽真的有事,他真要比如喪考妣還要難受百倍。
在痛苦煎熬中又捱過了兩天,終於……有了動靜。
是動靜,不是訊息,就是現在吳曉陽到底怎麼樣了,還是不得而知,好在他和十幾名軍官都被釋放了出來。在被關押了近一週之久之後,終於得以重見天日,袁萬明還是心情十分激動。
但見到前來接他的人時,他的激動心情全部沒有了,取代的是緊張和壓抑。
沒錯,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一臉淡笑的許冠華。
許冠華現身,莫非真明吳司令大敗了?袁萬明心中閃過強烈的不安。
許冠華卻沒有回答袁萬明的任何疑問,只是淡淡地和袁萬明握了握手,請袁萬明上了他的車,其餘人等,都上了隨行的車輛。
袁萬明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讓他眼皮大跳——除他之外的其餘軍官,基本上每兩人上一輛車,而且每車還有兩人專門陪同,不是禮節性接待,倒象是監視!
難道……他忍不住冷冷問了許冠華一句:“許將軍,不知道接到的命令是什麼,我倒想問問,為什麼我們會被監視?”
許冠華依然淡然一笑:“萬明多心了,不是監視,只是例行公事。”話一完,伸手相請,“請上車,我還有問題要和好好談一談。”
袁萬明心跳加快,許冠華篤定而自信的表情,對他而言絕非好事,肯定發生了什麼對自己一方大為不利的事情!
上車之後,袁萬明感覺有點口乾舌燥,衝許冠華要水喝,結果許冠華也許是有意晾,居然連水都沒有,甚至沒接他的話,直接切入了正題:“袁萬明同志,我代表軍委和談話,希望實話實,有一一,爭取寬大處理。”
袁萬明的腦子“嗡”的一聲,什麼叫爭取寬大處理,難道軍委已經下令對他採取了必要的措施?他就感覺嗓子冒煙,沒有正面回答許冠華的問題,又要水喝:“麻煩給我一瓶水。”
許冠華冷冷地回了一句:“袁萬明同志,請嚴肅一些,不要這麼沒出息。下面,請老實交待清楚吳曉陽的貪汙的問題,以及吳曉陽的幕後人物和關係,爭取戴罪立功,我會向軍委領導請示,對寬大處理。”
袁萬明此時算是完全明白了什麼,見汽車已經發動,他被夾在中間,右邊是許冠華,左邊是警衛員。警衛員一臉冷峻,看樣子只要他稍有異動,就會將他拿下。
袁萬明害怕了:“我要見吳司令。”
許冠華冷冷一笑:“就這麼想去死?”
這句話回答得很巧妙,頓時讓袁萬明心底一涼,難道吳司令已經死掉了?
“時間很寶貴。”許冠華抬手看了看錶,“只有十分鐘時間。”
十分鐘後,車隊駛進了一處隱蔽的地點,並未回到羊城軍區。除了袁萬明之外,其餘軍官都被趕下了車,被集中在一起,在士兵的驅使下,被迫上了一輛密不透風的卡車。從士兵粗暴的態度和推搡的動作判斷,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袁萬明方寸大亂,心亂如麻,許冠華再次抬手看錶,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袁萬明,最後的機會了,如果再不,請下車……”
下車能有什麼好事?袁萬明連連搖頭:“我不下車,我要見軍委領導,我要見政委。”
許冠華耐心已失,一揮手,警衛員就直接將袁萬明拉下了車。堂堂的少將袁萬明如潑皮無賴一樣,雙手死死拉住車門,幾近哀嚎:“我,我……”
許冠華勝利地笑了,一揮手,袁萬明又被帶到了車上。
等許冠華的汽車消失之後,留在原地近二十名軍官,被全部蒙上了眼睛,然後推進了一座廢棄的倉庫之中。
也許是槍聲太響,也許是汽車駛得不夠遠,密集的槍聲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