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回到區委,正好遇到了徐志強和魏其才。
徐志強和魏其才求夏想一見而不得,正鬱悶之極,一見房周字的狼狽模樣,更是氣惱難安。魏其才當即狠狠打了房周字一個耳光,罵他笨蛋加混蛋,草包驢大漢,能吃不能幹。
魏其才雖然並不認為夏想能奈他何,但能得到夏想的接見,也是對他的肯定。但夏想只見章國偉,不見他和徐志強,擺明就是擺譜,而且話說得還不太委婉,完全就直接將他和徐志強拒於門外。
就是說,沒有一絲見面的可能了,魏其才就感覺十分憋屈,夏想未免太託大了,雖然他和夏想不是同一陣營,但官場上本來就是花花橋子眾人抬,夏想是省長怎麼了?他又不是燕省的省長!
魏其才越想越是憤憤不平,他比徐志強城府稍淺,總是控制不住情緒,不快就在臉上流露出來,而徐志強卻沒事兒人一樣,似乎一點也不將被夏想拒之門外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對房周字被打的事情視而不見,只是哼哼哈哈問了幾句,就轉身走人了。
徐志強一走,魏其才才又關心地問起了當時的情景,在聽到夏想跳河救下王老太之後,他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怕是夏想要小題大做,拿王老太的事情來上綱上線,現在全國正在熱炒養老金危機問題,再聯想到夏想拒而不見的態度,他頓時大驚。
不好,要壞事。
魏其才趕緊關上房門,又詳細問了一遍當時的情景,隨後又如此這般地交待房周字一番,對房周字耳提面命並且面授機宜。
房周字聽了連連點頭,領命而去。
應該說魏其才也是一個人才,敏銳地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才第一時間派出房周字去將王老太控制起來——說是控制,美其名曰由區委區政府負責治療,其實還是要將王老太掌控在自己手中為第一要素,防止王老太事件擴大化。
但魏其才在王老太事件上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一是不該派房周字去——誠然,房周字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親戚,但房周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二是他嚴重高估了他自己的分量,以為夏想會利用王老太對他出手,他錯了,以夏想現在的省長之尊,怎會眼睛向下和他一個副廳計較!
夏想是想利用王老太事件大做文章,但不是特意針對他,而是針對當前養老制度的改革和醫療改革,是政策層面上的高屋建瓴,不是魏其才所想的針對他的低層次的政治鬥爭。
儘管魏其才再三叮囑房周字,一定要按規矩辦事,他還專門讓區政府辦的一名秘書隨同前往。但房周字本來就不是一個懂規矩的人,又因被打懷恨在心,他去醫院能有規矩才怪了。
沒規矩也就算了,房周字還好色,一見王老太旁邊有一名絕色美女守護,頓時就忘了正事,竟然以盤查證件為名和付先先搭訕。付先先作為曾經的小魔女,對於如房周字一般的低層次色狼見得多了,幾句話就讓房周字一邊去了。
房周字先捱打後受辱,今天算是倒黴透頂了,他就越想越氣,在他提出要帶走王老太遭到付先先的拒絕後,就說了幾句硬話。
付先先也沒和他理論,扔下他就走了,他以為現在可以帶走王老太了,不料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倒是負責,說什麼也不肯,甚至還出動了保安和他對峙,就讓他的怒火火上澆油。
其實也不是醫院多強勢,敢和警察對抗,主要還是付先先夠聰明,臨走之前交待醫生和護士,如果王老太被人帶走,她會直接帶市長來討個說法。
房周字正和醫院方面僵持不下時,冷不防唐天雲殺出,他才不給唐天雲面子,輕蔑地看了唐天雲一眼:“對不起,我是什麼形象和你無關,也不需要向你負責!”
“那你是不是需要向我負責?”一人從門外閃出,揹著手,臉色冷峻,目光直直盯著房周字……正是下馬區常務副區長曆飛。
房周字退後一步,勉強一笑:“歷區長,您的話我得聽,但我是落實魏區長的指示精神……”
“魏區長有什麼指示精神?”
又一人從門外進來,房周字不看還好,一看就嚇得一縮脖子,正是他在燕市最怵的一人——章國偉。
不知何故,房周字特意怕章國偉,總覺得章國偉的笑容背後是高深莫測的陰險。
“周字,你打電話給魏區長,就說我在醫院,請他過來一趟。”章國偉說話的時候,臉色平靜如水,卻有讓房周字一眼望不底的深不可測。
“不用打電話了,我們已經趕來了。”話音剛落,魏其才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門一響,魏其才推門而入,他的身後還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