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連若菡還有幾米遠,這麼遠的距離”聲說話不會傳到電話的另一端,夏想突然小聲的對王冠清說了一句:“對了王局長,鄭書記後到的現場,當時發生什麼,他也不太清楚,所以
所以什麼,就看王冠清的領悟能力了。王冠清想也沒想地點了點小頭,神色緊張地看了連若菡一眼,想笑卻沒有笑出來,就拿起電話接聽:“您好沈書記,我是王冠清!”
鄭謙差點要握住夏想的手,向他表示一下內心由衷的感謝。什麼叫有眼色,什麼叫得力的秘書?夏想就是。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就能猜測到你心中所想,替你把事情辦得周全,這樣的人才,哪個領導會不喜歡?
夏想卻恭謹而不失風度的邊,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他看了連若菡一眼,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想一個人真要做到不動如山,還是因為自身有足夠的依仗,身後要有足夠強硬的力量,一是權,二是錢,三是龐大的社會關係網?
王冠清接電話時點頭哈腰的樣子讓夏想感慨,權力的光環太耀眼了,沈復明遠在幾百裡外的章程市,根本看不到王冠清的模樣,但王冠清卻是一副當面聆聽領導教誨的姿態,臉上的笑容諂媚而謙卑。也難怪。縣級局的局長和市委書記相比,懸殊太大,能接到市委書記親自打來的電話,是一種榮幸。
可惜的是。平生第一次接到市委書記電話的王冠清,此時卻是滿頭大汗,唯唯諾諾象個做了錯事的學生,雖然夏想離得遠,聽不清說些什麼,但從王冠清牙疼一樣的回答中,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話。
通話維持了幾分鐘,最後王冠清忽然挺直了身子說道:“是,沈書記,請您放心,我以黨性抽保。再說鄭書記也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現在也在旁邊,我怎麼敢在領導面前說假話?是,是,是那個警察叫趙國棟,挺會說話?是棟樑之材?沈書記過獎了,他平常也就是腿上勤快一點,不太會說話
夏想在一邊直想笑,王冠清緊張之下,連沈復明的反話都聽不出來,明明是諷刺趙國棟,卻讓他聽成了誇獎,真有他的。心想正好讓王局長誤解了沈書記的意思。說不定還會小小的提撥一下趙國棟,以後什麼時候沈復明又想起了趙國棟,得知了讓他不滿的人又被王冠清提撥,不知該作何感想?
夏想才不會好心去提醒王冠清,就讓趙國棟當一枚定時炸彈再好不過。
鄭謙卻臉色都變了。剛才夏想明明都暗示王冠清要將他摘出來,別給沈書記留下不好的印象。王冠清倒好,故意把他給說出來,不是成心讓他難堪嗎?
王冠清結束通話電話,顧不上理鄭謙,急忙陪著笑臉向連若菡道歉:“對不起連小姐,誤會。請您來只是說明一下事情真相,現在事情已經查明瞭,您可以離開了。”
夏想估計連若菡比他還小,王冠清比她大了足足有力歲,還以“您”相稱,讓他聽了都差點受不了。連若菡還算給王冠清面子,矜持地點點頭:“撞壞的車我會賠償,被打的人的醫藥費我就不出了,算是給他們一個教。”
起身就走,路過夏想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打量了他一眼:小毛孩,裝什麼大人!”
夏想笑笑:“好象你還沒我大吧?”
連若菡沒再說話,轉身就走,王冠清急忙追出門外:“連小姐,車就不用賠了,是他們停車不當,不是您的錯!”
“一出是一出,我撞車我賠。他們想傷我,就讓他們受傷,很公平。”見王冠清還要再說什麼,她臉色一寒,“不要再多說了,否則我會生氣的。”
連若菡走了半天,王冠清都沒有緩過神來,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年輕的一個漂亮女子,就讓高高在上的沈書記緊張得要命,甚至要求他把保證她的安全當成一項政治任務來對待。一般領導一強調政治任務,就是暗示要和前途掛鉤,王冠清除非不想當公安局長了,只要他還貪戀權勢,就必須對沈復明的話言聽計從。
至於連若菡說要賠車的話,他只當是人家做做姿態。侄子被打得住院,這口氣都得嚥下去,更何況是一輛走私車?破財消災就不錯了,能使喚動市委書記的人,她的錢不是錢,是地雷。
王冠清愣神半天,突然醒悟過來鄭書記還在,就又急忙回去一看,鄭書記和夏想已經不辭而別。
王冠清有點納悶,夏想走了就走了吧,誰會理他,可是鄭書記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讓他生氣了?
左思右想沒想明白。他就打電話給劉世軒,將事情的始末詳細說了一遍。劉世軒也沒猜透鄭謙是什麼意思,就又仔細問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