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挑戰邱仁禮的墊腳石。
甚至周鴻基有意無意地將目光落在復想身上,聯想到以何江海為首的齊省人的根深蒂固的排外心理,他的腦中突然就跳出一個嚇了自己一跳的念頭一一或許現階段和夏想合作,將何江海打垮也不失為一條穩妥之策?
不過再想到三國演義的情形,在三足鼎立的局面之下,三方都各自為政,其中兩方想要精誠合作也沒有可能,因為很難取得真正的信任。
眾人在震驚過後,都又迅速恢復了平靜,尤其是邱仁禮,先是凝視了何江海片刻,臉上的神情由凝重轉為淺笑,是不動聲色的冷笑。
“畏罪自殺?江海同志,人死為大,說話要三思。如果魯成良同志確實沒有問題,我是否可以懷疑你的為人有問題?”
邱仁禮發威了!
第一次正面面對邱仁禮從未流露過的一把手的權威,說不畏懼那是假的,官場中人都對權力有天然的敬畏之心,骨子裡都有官大一級壓死人的不可動搖的理念,何況在何江海的印象中,邱書堊記是第一次發作,他還是難免有點緊張和不安。
但既然已經做到了準備充分,也鐵了心要硬扛到底,從而借魯成良事件達到在邱仁禮面前立威,在孫習民面前揚威的雙重目的,他不能後退。
因為在魯成良一事上的成敗,不僅關係著他維護鹽業系統的決心,是他向身後之後表明立場的重大政治舉動,也關係著他和周鴻基之間合作誰佔據主動的重要一局。
他勝了,就意味著夏想輸了,就表明他在齊省的地位不可動搖,就相當於向周鴻基宣告,想要在齊省有所作為,就必須藉助他的勢力,而且還要以他為主。
至於魯成良是不是很可憐,連死都死不安生,他也只能無所謂地說一聲抱歉了。
只是唯一的失算之處在於,何江海沒有料到夏想沒發威,周鴻基沒表態,邱仁禮卻前所未有地發作了。
“邱書堊記,請不要懷疑我的人格!我手中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魯成良貪汙受賄,數額非常巨大,初步查實就是有勁萬以上。他在五嶽市嫖娼也許不真,但他確實有非常嚴重的經濟問題。”何江海毫不退讓,十分篤定地答道。
邱仁禮不說話,看向了周鴻基。
查實黨員幹部的經濟問題是省紀委的許可權,何訌海身為政法委書記兼省**廳長,手中有證據也說得過去,但畢竟不太合程式。
邱仁禮是要周鴻基表態。
周鴻基心中一陣亂跳,…機會,突如其來!
是的,眼下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的立場不一定決定誰勝誰負,但他傾向於一方,就等於得罪了另一方。
是一個十分艱難的選擇。
按照他和何江海之間正在爭取誰主誰次的現狀來分析,如果他支援何江海,就等於送了一大份給何江悔……,…但問題是,萬一何江海所說的證據最後又被推翻了怎麼辦,他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但支援邱仁禮的話,不但得罪了何江海,而且邱仁禮又不承他的情,豈非他兩頭落空了?
周鴻基此時才知道在面臨重大選擇之時,他還是不夠沉穩和冷靜,也缺少當機立斷的勇氣,下意識地看了孫習民一眼。
孫習民不動聲色,沒有給他任何暗示。
周鴻基的目光一掃,不經意又落在夏想臉上,頓時覺得心跳加快。
夏想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他似乎是一臉平靜,但是眼神卻是充滿了自信和光彩,只看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勝券在握一樣。
周鴻基一瞬間下定了決心,決定不再在魯成良的事情上冒險了,指不定夏想又設好了什麼陷阱。
“紀委沒有收到關於魯成良同志的舉報,沒有證據表明魯成良同志有經濟問題。至少紀委不掌握魯成良同志貪汙受賄舟一手資料。”
話一說完,周鴻基注意到孫習民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顯然是贊同了他的立場。
不出所料,何江海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不過何江海也果然厲害,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從容:“周書堊記剛來齊省不久,紀委以前有些積壓的舉報信耳能沒有留意。周書堊記不妨回頭問一下令傳志,他手中掌握了大量魯成良貪汙受賄的事實。”好一個何江海,咄咄逼人,當面讓周鴻基無法下臺!
令傳志是省紀委常務副書堊記兼省監察廳廳長,是省紀委系統的第二號人物,權力僅次於周鴻基,甚至可以說,在周鴻基沒有在紀委站穩腳跟之前,令傳志是紀委大部分人的人心所向。
分明是要擺他一道,周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