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真是千鈞一髮,相當於xiǎo範圍的區域性戰爭了。
不過又一想,夏書記一臉篤定,似乎早就勝券在握了,他怎麼能指揮得動豫省軍區的人?
至此張曉也猜到了什麼,豫省軍區有人識人不明,派來伏擊的人,有人臨陣反戈,將狙擊他們的人當場擊殺!
剛才槍聲十分密集,怕是死的不下十幾人……好傢伙,豫省軍區的高層要震驚了,因為派出執行任務的必定是最信任的人,不成想,竟然是一顆定時炸彈。
說不定會引發豫省軍區的高層大震dàng。
一瞬間張曉想到了許多,再看夏想微閉著雙眼,似乎已經睡著,不由啞然失笑,一想也是,他也是幾乎一天兩夜沒有閤眼了。
車隊重新上路,直奔燕省而去,此時離燕省還有不到200公里,天亮之前,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可以趕到夏想的家鄉單城。
真的全部危機已經度過,可以一路高歌直奔京城了?似乎已經入睡的夏想,卻對燕省軍區的最後一關,並不覺得輕鬆。
……
夏夜微涼,還好lù水不深,坐在院中納涼,看天上繁星點點,聽耳邊蟲鳴聲聲,也不失為一次難得的休閒。
此時天sè微亮,一縷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一下跳躍到吳老爺子微眯的眼上,他一下睜大了眼睛,看了看對面依然不見絲毫倦意的老者,搖頭笑了。
他將手中的棋子落下,自得地一笑:“你輸了。”
局是殘局,茶是涼茶,兩個互相看不對眼的老人家,多少年沒有坐到一起了,這一次竟然一盤棋一壺茶,生生對坐了一夜!
比的就是誰比誰更硬朗,比的就是誰比誰更能熬夜,比的就是……誰比誰更愛護和在意那個xiǎo傢伙!
讓人不安心不省心又必須用心愛護的xiǎo傢伙,害得兩個以前經常拍桌子後來經常吹鬍子的老人家,竟然都耐住了xìng子,忍得了對方的嘲諷,坐在一起,就用一盤棋一壺茶,就硬是乾坐了一夜。
不管是吳老爺子還是老古,都是一樣的心思,見到夏想,一定要用柺杖打他幾下出氣,誰讓他總讓人不省心總讓人擔心?
老古將手中的棋子一推:“輸就輸了,算你贏棋了,但你中間閉了一會兒眼睛,還是沒我jīng神好。”
“我哪裡閉眼了?”吳老爺子不服氣喝了一口茶,又一口吐了出來,“老古頭,你也太xiǎo氣了,茶都涼了,待客不周,心xiōng太xiǎo。”
老古一臉怒氣:“茶涼和心xiōng有什麼關係?老吳頭,你別一點事情就上綱上線,我可告訴你,我陪了你下了一夜的棋,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
“是我陪你下棋好不好?”吳老爺子寸步不讓,“我是客人,你是主人,要分清形勢。”
遠處的警衛人員聽到兩位老人家又在鬥嘴,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忍著。不過眼睜睜看著兩位老人對坐了一夜,雖然夏夜沒有寒氣,身為警衛,還是擔心老人家的身體。
都是為了那個xiǎo人家——不管是老古的警衛還是吳老爺子的警衛,sī下里都稱呼夏想為xiǎo人家,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兩個老人傢什麼時候對一個年輕人這麼關心愛護過——要是別人,他們還敢勸一勸老人家,但是為了那個xiǎo人家,就算了吧,省得捱罵。
兩位老人一晚上,誰也沒提過夏想的名字,誰也沒說一句正事,就是下棋、喝茶、鬥嘴,其實誰都心裡有數,老人家們是在等一個關鍵的電話。
警衛們雖然有點嫉妒和怨恨夏想,但心裡還是盼望著夏想平安無事,早日抵京。萬一xiǎo人家有點什麼不測,老人家勃然一怒,要死許多人還是xiǎo事,萬一老人家因此在身體上有什麼不妥,就是大事了。
天……即將亮了,也該有訊息了,警衛們都暗暗繃緊了一顆心。
茶又重新溫上,老古自顧自倒了一杯,吳老爺子笑了笑,伸手自己拿過茶壺,也倒了一杯。
放下茶杯,老古終於還是失去了耐心,用手一指棋盤:“明明可以一炮飛過來,既安全又快速,你偏偏要跳馬,非要一步步跳馬過河,不是捨近求遠嗎?誠心的,是不是?”
吳老爺子搖頭一笑:“一炮飛過河,快是快了,但單炮過河,還是需要車和馬的輔助才能將軍。我跳馬,也是為了將大軍都推到你的城下,一舉破城。”
“剛才你的炮沒飛過去,差點兒被我吃掉。要是吃了你的炮,你不就失算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