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當場穿透他雙眼兇光外露,臉上的刀疤猙獰而恐怖,咬牙切齒的樣子,如同惡魔。
夏想比疤臉還是快了一步,疤臉剛舉起刀,夏想人已經到了近前,正好橫在付先先和疤臉之間,他雙手雖然綁得不牢,但還是被床單纏繞,一把抓住付先先的雙手,急急說道:“幫我解開。”
話音未落,疤臉的刀已經狠狠地刺在了夏想的後背之上。
付先先不及思索,下意識三下兩下幫夏想解開,此時,已經發瘋的疤臉瞬間在夏想後背連捅了五刀
五刀,刀刀捅在致命之處,可見疤臉的狠毒,根本就是要致夏想於死地的做法。他狀如瘋狂,幾乎是拼了全力。
疤臉五刀捅在夏想身上的一幕,落在了對面百米開外的一處房間之中,正在用望遠鏡觀察房間內的動靜的路洪佔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一陣複雜難言的情緒。
夏想真的被殺了?真的就這麼死了?
在剛才付先先一閃身的瞬間,有一個絕佳的射擊的機會,但路洪佔壓根就沒打算打死疤臉,事先也沒有命令狙擊手隨時開槍。
儘管他已經私下裡和哦呢陳透過電話,得知疤臉並非受哦呢陳指使,哦呢陳沒有做出任何暗示,一副聽任路洪佔處置的態度——匆忙之中,路洪中也沒有告訴哦呢陳被劫持的人質是誰,實際上他也瞭解到了人質名叫付先先,但根本就沒有將她和付先鋒聯絡在一起,因為他收到的情況是付先先是來郎市找夏想,也是夏想陪同她住進了酒店,她是夏想的朋友,怎麼會和付先鋒有關係?
經驗主義害死人——事後路洪佔總結了經驗教訓——不過正是因為得知付先先和夏想關係密切,他也就理解了夏想挺身而出的初衷,他相信付先先是夏想的情人,情人被劫持,疤臉又口口聲聲讓夏想交換,夏想不去,不但面上無光,還失信於情人,只要他是男人,他就不能不去
而且說不定三人之間還有什麼三角戀一類的糾紛。
不得不說路洪佔在男女關係之上,想象力有些過於豐富。不過當他看到夏想被疤臉用刀捅中的時候,還是一瞬間屏住了呼吸,腦中想到的卻是如何善後如何向市委提交報告如何逃過一難減輕責任,等等,卻沒有一點替夏想惋惜的想法。
儘管路洪佔也有點鄙視自己過於狠毒,但官場之上人人傾扎,關鍵時刻,就是親爹老子也能出賣,何況是一個陌生的對手?再說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生了一切,他連命令都來不及下,夏想就已經血濺當場了,也怪不得他什麼。況且還有英成和幾名特警在外面保護夏想,夏想出了大事,他們才是首當其衝的替罪羊。
只是……忽然路洪佔發生了不對的地方,血濺當場?夏想身上一點也沒有流血,而且他還穩穩地站立,一點事兒也沒有——在高倍望遠鏡中,路洪佔看了他平生永難忘記的一幕——夏想突然回過身來,一臉冷峻,目光森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刀,還是特製刀具,刀光一閃之後,疤臉張大了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手中的尖刀落地,而他的右手,鮮血直流,齊齊掉了三根手指
路洪佔馬上明白了什麼,疤臉上當了,夏想穿了避彈衣。
沒錯,夏想就是仗著避彈衣的優勢,硬捱了疤臉五刀。整整五刀,一口氣全部紮在他的後背之下,連一絲停頓都沒有,可見疤臉的仇恨有多深。也正是疤臉盛怒之下下手太快,沒有緩衝,也沒有感覺到不對的地方。等他發現瘋狂捅了五刀之後,夏想不但一點也沒事兒,他反而震得手臂發麻,就知道壞事了,上當了,夏想大義凜然的背面,也早就做到了萬全之策。
避彈衣連子彈都能防住,他的刀就是捅斷了也傷不了夏想分毫。
不過避彈衣只能護住前心後心,卻護不住脖子——明白過來之後的疤臉正要重新舉刀朝夏想脖子扎去,卻見夏想已經後退一步,並且轉過身來,不但他雙手已經解開,而且他還是一臉嘲諷的笑,對,正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笑容成為疤臉一生之中最恐怖的惡夢
夏想向前一步,左手一晃,右手一揮,疤臉只覺右手一涼,也沒什麼感覺,手中的刀就脫手落地,再低頭一看,右手三根手指已經不翼而飛。
啊,怎麼可能?疤臉一愣神的功夫,夏想就又飛起一腳,正中他的胸膛。力度之大,不但將他踢到得橫飛出去足足三米遠,還一下砸在牆角的沙發上,轟隆一聲,將沙發砸得粉碎。
蘊含了夏想畢生最大力氣和滿腔怒火的一腳,幾乎將全部的怒氣都用在一腳之上,只一腳,就將疤臉踢得數根肋骨骨折,倒地之地,口吐鮮血,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