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亮就如一隻精明的老鼠,聞到空氣中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就會停下來小心翼翼地觀察仔細了,再決定下一步。
因此他在和趙小峰會面之時,才始終不願意給趙小峰開出高額回報,而且平心而論,他甚至不想要趙小峰的投資。當時趙小峰說得輕鬆,可以隨便找到好的專案,實際元明亮看了出來,趙小峰並沒有太好的專案可以用來投資,他的30億是閒錢,錢閒著就是一堆廢紙,不能生釕的錢有什麼用?所以趙小峰最後答應了百分之二十八的利潤率,不是他大度,而是他審時度勢的英明決定。
元明亮的心思夏想不清楚,夏想的心思,元明亮更不清楚。如果元明亮知道夏想正在針對他的計劃又制定了一系列的阻擊計劃,他說不定現在就搌『資逃離了。
現在撤資,還能賺上一筆。再越陷越深的話,不一定會出現什備未知的陷阱。
也確實,夏想正在一步步挖大陷阱,而且還巧妙地設了一個坡度很緩的下坡,讓人走在上面,不覺得是在走下坡路,並且還覺得輕鬆好走。等他驀然發覺不對的時候,舉目四望,原來已經到了谷底!
夏想雖然能大概知道元明亮到京城肯定是另有謀算,也推測或許是和趙小峰有了經濟上的合作,卻並不太清楚元明亮已經有了提防之心,不過還好,他的策略還是基於不破壞正常的市場的秩序的方法,他點頭一笑,回答了李沁的問題:“房價究竟漲到什麼時候到頂,我也說不好,我不是預言家,更不是經濟學家。
但有一個底線就是,在我們幾家房地產商的樓盤宣佈開盤之後,開盤價格要定的低一些,吸引一些確實需要住房但經濟實力又一般的市民先行購買,有利於渡解我們的資金壓力。隨著樓層的起高,價格也逐漸提高到平均標準。當然,各家有各家的定位,高檔或中低檔的,不能一概而論,但也都要和平均價格看齊,根據各自的優勢,適當和長基商貿的樓盤保持一定的價格的優勢。至於下馬區房價全面上漲的時機,應該和下馬河的全面通水之日有關連……”
“怪不得領導一直沒有提到遠景集團在這一次阻擊戰之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原來一直是您最大的埋伏。什麼時候通水,什麼時候放水,以您對遠景集團的影響力,提前或錯後,還不是由您說了算?”李沁掩唱而笑,一臉得意,顯然為她精到了夏想的用意而沾沾自喜。
李沁確實猜到一點真相,但不是全部,遠景集團是夏想的埋伏不假,還是一個最大的殺手鐧,不到最後的關鍵時刻,不會動用。
“遠景集團是一著椹,不過不是我的全部底牌。”夏想對李沁報以一笑,李沁太聰明瞭,商業方面的頭腦讓他也大為佩服“作為下馬區委書記,手中還有最大的一張底牌,可以隨時丟擲。”“我明白了。”李沁又是第一個搶話,孫現偉一張嘴,話未出。又被李泗搶了先,就被噎得翻了個白眼,對李沁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李沁回敬了孫現偉一個白眼,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說了出來:“領導的意思是說,可以給元明亮製造幾個虛假的訊息,比如說讓區政府收緊地根,讓銀行收緊銀根,讓無明亮誤…以為下馬區無地可批,無錢可貸,就會讓他判斷失誤?”
不得不說,李沁的思路一直十分正確,緊跟著他的節奏,夏想只有點頭承認:“猜得八九不備十,不過這個辦法雖然是最大的底牌,但也是最不靠譖的底牌,因為現在我不是區長了,區長李涵未必會和我一條心。”
孫現偉終於逮著說話的機會了,哈哈大哭:“李涵、李沁,聽上去象是兄妹兩個。如果李涵不聽領導的話,就讓李沁出面,認一個乾哥哥,保證馬到成功。”李沁惱了:“在說正事,你能不能少貧嘴?少胡說八連兩句?”
孫現偉嘿嘿一笑,沒有閉嘀,不過倒是也說起了正事:“行,聽領導的安排,步步為營,頭頭是道,我就完全遵從領導的指示。反正跟了領導好幾年了,從來沒有吃過一次虧,領導也沒有沾過我的光「這樣的領導,我百分之百相信。不過領導剛才所說的那個李涵,弄不好逼真是一個麻煩,要不要我出面擺平他?”
“暫時不用。”夏想擺擺手“你和我之間的關係,燕市許多人都清楚,你不方便出面……和李涵之間如果出現問題,我自有辦法解決,大家不用擔心。”
作為他和李涵之鬮的橋樑,或者說作為長基商貿的攪局者,趙康出面再合適不過了。趙康雖然能如願為他所用,但夏想也自有辦法讓趙康投誠。
孫現偉出面去和李涵接觸,就太明顯了,明眼人都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不要說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