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什麼省委秘書長的問題,我就聽他無意中打電話時說了一句,也沒有留心……你可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否則我要你好看。”
夏想笑著擺擺手,轉身進屋,心裡卻想,以前一個燕省的副省級幹部的調動,也牽動不
了太多人的目光,現在好了,一下成了四方雲動了,連老古也上了心,到了屋裡,只覺春意盎然,不但室內溫暖如春,主要還是老古十分悠閒自得地坐在沙發之上,聽老式唱機之中播放的戲曲,還和著拍子哼唱個不停。
看到老古的架勢,夏想總算長舒了一口氣,知道今天的談話氣氛多半會輕鬆愉快一些,不會再出現和吳才洋見面時的冷場和冷漠。
說實話,夏想認識老古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對老古的性格和為人,他還不敢說十分了解。老古似乎沒什麼脾氣,但他戎馬一生,能夠坐到高位,如果說沒有手腕誰也不會相信。不過老古一直對他似乎沒有企圖,就讓他總是不免猜測,老古和他接近,難道真的是完全出於友情?只為號…交他一個忘年交的朋友?
如果是高老還好說,畢竟高老不算真正的官場中人,也沒有什麼權力慾,同時,高老為人也比較散淡,醉心於設計的人,自然會在其他方面的心急淡了許多,夏想自認還算了解高老,但對老古,就一直感覺半是熟悉半是陌生。
今天一進門,見老古一副悠然的姿態,尤,其是他哼唱戲曲的樣子就讓他先是一驚,隨後又有一種莫名的陌生感。
老古衝夏想點點頭,示意夏想隨便坐,然後依然打著拍子唱戲曲。夏想對戲曲沒什麼研究,但也能聽得出來老古唱的是《沙家浜》。不能說是字正腔圓,但也算是有板有眼,唱功還真不錯。
估計古玉沒有假傳聖旨,看樣子老古確實是有事找他。但老古不慌不忙,難道又沒有什麼急事?夏想就坐在一邊,也不急,靜心品味京劇之中的精妙之處。
一直唱了有將近十分鐘,老古才收了聲,呵呵一笑:“小夏,今年這今年,你過得挺熱鬧,是不是?”
“是,不但熱鬧,還鬧心。”既然連古玉都說老古在關心省委秘書長的人選問題,說明他的行蹤老古肯定也心知肚明,和邱、橙兩家見面自不用說,和吳才洋的接觸以及鬧得不歡而散,估計老古也清清楚楚了,夏想也就不再隱瞞什麼“可比不上您老人家,自由自在,還有閒心唱戲。”
“唱戲是唱戲,閒心是閒心,可不是一碼事兒。”老古呵呵一笑,用手一指桌子上的花生和瓜子“來,隨便吃點東西,過年,就興這個。我小的時候就盼著過年,一過年就有新衣服穿,一過年就有好吃的,那時候,連瓜子花生都是稀罕物……”
老古不知為何,好好的生髮起了感慨,也許人老了,就喜歡憶苦思甜:“現在不同了,沒有那個心境了,過年不是應酬,就是走親訪友,什麼都不缺了,卻又覺得總是缺了什麼。年味淡了,就覺得過年總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別說老古小時候,就是夏想小時候也盼望著過年。他小時住在鄉下,鄰居家是一個屠夫,一過年就殺豬。當時他最喜歡和一幫小孩去看殺豬,因為殺完豬後有豬蹄玩。
就是將一個豬蹄的黑皮拿下,裡面裝上一點豬油,然後弄一根棉繩,就可以當小油燈來點。在當時一片漆黑的鄉村夜晚,一盞小燈就是一片溫暖,一片希望一一幾個小孩子手拿豬蹄燈在大街上一直嬉笑到深夜,就是鄉村過年之時最動人的場景。
長大後,村裡也有了路燈,過年就成了吃喝玩樂。再後來生活稍徼富裕了一點,過年就成了賭博。人與人之間除了吃吃喝喝,就很少再話家常,一說話就是攀比,就是賺讖,就是吃什麼穿什麼。要不就是坐在電視面前,消磨時光。
老古的感慨引發了夏想的感慨,他搖頭一笑:“人情味淡了,年味才淡了。以前過年是歡聚一堂,高朋滿座,現在過年是吃喝玩樂,應酬攀比。年味沒變,變的是人心。”
老古“粗”的一聲一拍大腿:“說得好!難得你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見識,我象你這麼年輕的時候,正天天頭腦發熱,哪裡會有什麼深刻的思想。小夏,你還真不簡單。”
“哪裡,您可不要誇我,我就是一時有感而發,比起您老一生的崢嶸歲月,還淺薄了不少。”夏想少不了謙虛幾句,他也看了出來老古是真心誇他,儘管他兩世為人,但實際上比不上老古的風雲激盪博人生經歷“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吩咐?”夏想就切入了正題。
“有一件事情,你得幫我拿拿主意。”老古伸手拿出一份材料,遞給夏想“杭程遠是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