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諾格的話,月恩等人愈發確定普爾提是透過某種方法替雲雪承擔了傷害。 他們興致沖沖,全都詢問普爾提是如何做到的,能不能讓他們也做到。 看著對自己如此熱切的雲雪的雄侶們,普爾提眉頭似蹙不蹙,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 因為他的心情實在因此複雜。 他明明應該替雲雪開心,可自己心裡又酸得難受。 半晌,普爾提說出了人生中第一個謊言:“我不清楚,這是獸神賜予我使命時賦予我的能量。” 聽普爾提這麼說,眾人齊齊失落,唯有云雪松了口氣。 “好了,快去打掃戰場吧,收拾收拾回去了。”雲雪說道。 她頓了頓,又小聲補充道:“我以後不會用這麼冒險的戰鬥方式了,你們不用想那個奇怪的能力了。” 畢竟當初的能量置換也加強了她的體質與力量,現在她拉弓射箭的強度也快趕上弩箭了。 而且還有獸紋能力、異能晶核、爆炸物、至今未拿出來用過的槍械等等……她其實也不是很缺攻擊手段。 只不過是扔炸彈用起來比較順手方便。 但見到替她受傷的普爾提後,她也終於理解為什麼當初月恩和莫里德那麼不想讓她用炸彈了。 “雲雪,你說的真的嗎?”月恩趕在其他人前握住雲雪的手問道。 “嗯,不過接下來幾天我要好好練習弓箭了。”雲雪說道。 月恩連連點頭,只要雲雪別用自爆式打法,就什麼都好。 莫里德也擠開月恩,對雲雪道:“雲雪,我們還像乾旱季時那樣戰鬥對練好不好?” 諾格湊上另一邊:“雲雪,你繼續教我弓箭,我們一起練習好不好?” “那我也要學,雲雪,我也要學!”月恩趕忙道。 雲雪被三人團團圍住,普爾提忽地出聲道:“雲雪,我先離開一會兒。” 雲雪轉頭看向她,眼中彷彿閃著細碎的流光:“嗯。” 得到雲雪的回應,普爾提只感覺剛剛的一切情緒都被撫平,只剩下淡淡的喜悅感。 他轉頭離開尋找水源去了。 月恩三人還想和雲雪在膩乎一會兒,但云雪無情的揮了揮手,把他們趕去幹活了。 三人分散而開,將流浪獸的屍體收集到一起方便雲雪一會兒將他們都收入空間之中。 異眈沒有跟著一起行動,一直站在剛剛的位置上,時不時偷偷望一眼雲雪,十分躊躇。 雲雪見此,便朝他招招手。 異眈的尾巴不禁開始擺動起來,他幾個大步便來到雲雪面前。 異眈眼中亮著希翼又忐忑的光芒,一對大耳朵要塌不塌,要翹不翹,就停在半路上顫顫抖抖的。 雲雪盯著他的耳朵,忍不住伸出手。 異眈也乖乖低下頭給她摸耳朵。 雲雪順著大耳朵淺黃色的毛捋了捋:“你為什麼偷懶不去幹活,是傷得太重了嗎?” 雲雪說完,就感受到手中的耳朵瞬間支稜了起來。 “我……我這就去!”異眈伸手把雲雪的手從自己耳朵上拿下來,放在嘴邊親了親。 雲雪讓他乾和她雄侶一樣的活,說明她還是願意和自己結侶的! 他說完,放開雲雪的手,飛快地跑走一起幹活了。 他彷彿被打了雞血一樣,速度極快,其他人搬一個的功夫他搬兩人,帶得其他人也加快速度,一下子捲起來了。 雲雪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在旁邊待著,還存著釣魚執法的心思。 然而沒有新的流浪獸再前來,而是熟悉的氣息從她身後靠近,手臂輕輕環住她。 清爽水氣隨著幾滴水滴在雲雪肩膀上,她轉頭看去。 普爾提滿身都溼漉漉的,臉側漂亮的頭髮斷了一整塊。 好在那些頭髮和融入其他頭髮中,遠看倒也不是很明顯。 普爾提伸手捏起自己的斷髮,聲音悶悶道:“難怪初次見你時,你的頭髮是那樣的……” 雲雪想到那次失誤的爆炸,沒有說話。 “都怪我,如果我能早點甦醒,你就不會受傷了。”普爾提接著道。 聽普爾提這麼說,雲雪擰起眉頭道:“你還說,誰允許你擅自替我受傷的!” 普爾提垂眸,沒有說話,他不懂雲雪為什麼生氣。 “這次的傷勢較重,你的身體素質雖然比以前好了一些,但也只是這個世界雌性的身體素質……” “就算是我以前的身體素質,我也有把握自己沒事!”雲雪蹙眉,她有餘力立馬使用高階治癒異能。 “我不是也是沒事嗎?”普爾提疑惑道,“除了頭髮斷了一些,其他都無大礙。” 雲雪嘴角抽了抽,她怎麼感覺這話那麼熟悉呢? “總之,我之後不會這麼幹了,別在擅自替我擋刀了。”雲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千萬不能教給月恩他們。” “為什麼?”普爾提疑惑地歪了歪頭,“且不說對我來說你的安全最為重要,對他們來說,能代替你受傷也是求之不得的事。” 普爾提覺得自己之前不該說謊,應該讓雲雪所有雄侶都能替她受傷才對。 這樣雲雪的雄侶有多少,她的命就有多少次。 雲雪撇開目光,咬著牙從嘴裡漏出一句話,“因為我也不想看你們受傷。” 普爾提忽地眼前一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