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 白鳳軒聽完之後,先問了沈懷景的想法。 “有兵工廠,確實是好事。只不過......劉灃這個人,我沒看明白。不管是我與劉家,又或是你與劉家,到底是讓劉家死了兩個人,他就算與劉家人關係不好,不會因死的那兩個恨咱們,但也沒道理非得跟咱們搭上關係。他在省城的生意做得好好的,為什麼非得回江城來折騰這一通。” “這到底是兵工廠,不是生產布匹、鍋碗瓢盆。雖說商人逐利,利越高,越是不怕風險。但這到底是軍火......” 沈懷景也有點說不好。 “你擔心得沒錯。不過,劉灃,大概也是沒什麼退路了。” 白鳳軒說著還吃了口湯圓,發現已經涼了,這才放在一邊。 沈懷景正看著他,等著他往下說呢。 小兔子的眼睛清澈又明亮,好看極了,而且這麼看著他的樣子,像極了年少的時候。 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沈懷景的臉,沈懷景則拍開他的手,“趕緊說。” “哦,我有點忘記了。要不,”他笑著看沈懷景,“你親我一下,沒準兒我就想起來了。” 沈懷景想翻白眼。 “我最近真的事太多,腦子不太夠用。小景......媳婦......” 他拉扯著沈懷景的衣袖開始撒嬌,像個要糖吃的孩子。 沈懷景常常覺得很神奇。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有如此極端的兩面。 對他狠的時候,那是讓他心肝都在顫抖害怕,而撒起嬌來,又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趕緊說,不說就回你屋去睡覺。”沈懷景可不慣著他。 “媳婦好凶哦!” 白鳳軒癟了嘴,一臉失望。 “有你兇?要不要我跟你算算,我挨你的鞭子,挨你的槍子,還挨你......” 沈懷景說到這裡,突然就臉紅了。 後來被這個男人這樣那樣的時候,他也很爽快的。 但是,這話,他肯定不會對白鳳軒承認。 只是剛想到那個畫面,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臉發燙。 “挨我什麼?”白鳳軒突然湊近。 “挨你打!”他慌了,脫口而出。 在開江的時候,白鳳軒確實打過他,雖然打的是屁股,但確實也打得狠。 滿足了自己之後,他給昏昏欲睡,掙不開眼的沈懷景清理時,還看到屁股蛋是紅腫的。 “我那不是......不是氣急了嘛。你明明不是羅天逸的對手,你跟他逞什麼能。我是氣......”話沒說完,他又趕緊哄道:“好,好,好,我的錯,以後肯定不打你。要再打你,你就拿這槍......” 白鳳軒拿起‘繁花’塞到沈懷景手裡,然後拉著他的手,用槍口對著自己的腦門,“我再打你,你就一槍崩了我。” 這個畫面,有些熟悉。 就像比較早之前的那晚,他喝醉了一樣。 但他沒有喝醉。 腦子裡閃過那一幕,沈懷景下意識地掙脫開他的手,“你就是個瘋子。哄人的時候,什麼好聽說什麼,回頭還是......算了,趕緊滾,我要睡了。” 沈懷景本來是說正事,結果生生讓這傢伙人帶偏了。 白鳳軒拉住他的手,“好,我不鬧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這劉灃啊,在省城的日子也沒那麼好過。劉家在省府有人做官不假,但人家也從沒把劉灃放在眼裡。 我還聽說點好玩的,說這劉灃不只是妾室所生,還可能不是劉家的血脈。說他母親七個月就生下了他,所以他一出生,雖為長子,卻不太得劉壽喜歡。 再加上,劉壽正室怨恨妾室先一步生了兒子,對劉灃母子也是百般欺負。劉灃雖然很會掙錢,但他做不得劉家的主。掙再多錢,都得交回劉家來,這些年,是他一直養著劉家那些廢物。 之前,是劉壽看中他能掙錢,壓著家族裡的那些人,劉灃還能安心在外面做生意,但我看劉壽怕是沒幾天活頭了,劉灃要不給自己謀出路,等劉壽一死,怕是會讓劉家人給生生咬死。 這些年,他雖給劉家賺著錢,但在其他劉家人眼裡,他也拿著劉家的錢,一家子廢物,還見不得有一個能幹的,當米蟲都沒資格。 幾個月前,我讓人查了一下劉灃在省城的機械廠,已經被劉家在省府做官的劉家人接手。只是後續的一些交接,還沒完成,應該是想等春節過後。 所以,劉灃回省城之前,他是一定要把這件事給敲定的。機械廠只是個開始,其他的買賣也是早晚的事。 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也很明白,不管在哪裡做生意,都得有靠山。 省城那邊靠不住了,他能有的退路只有江城,至少這幫劉家的廢物在江城不敢太蹦躂。而我,江城的土皇帝,會是他最大的靠山......” 沈懷景聽白鳳軒拉拉雜雜說了許多。 他才知道,白鳳軒佈局劉家,其實早在他回江城之前。 也就是說,沒有他沈懷景出現,劉家也是早晚的事。 不只是佈局劉家,白鳳軒的手已經伸得很遠了。 就像劉灃說的那樣,白鳳軒的心思不在江城,也不在白家軍如今所轄的這些縣市。 他是想做一個大軍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