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城那邊的事算是徹底平息,幾天之內,一切恢復了正軌。 對外只說,白大帥舊傷復發入了院,需要長期休養,盧城暫時由白鳳軒接管。 城裡的老百姓其實對於誰做土皇帝真沒那麼在意,更何況還是父子更替。 雖然都知道那一夜,白家軍鬧出了大動靜,但到底什麼個情況,也只是大家的猜測。 知情的人,要嘛死了,要嘛都是白鳳軒和金寨主的人。 盧城倒是穩住了,沒給誰可乘之機。 但是,江城就比較麻煩了。 羅天逸封了江城,城裡吵吵鬧鬧,謠言滿天飛,他按不住。 一心想出城的人跟守城門計程車兵和保安團多有摩擦,也有民眾傷亡,不過幾天時間,江城竟然怨聲載道。 偏偏這時候,江城被圍了。 白頌軒的人馬走水陸兩路而來,把江城形成了合圍之勢。 兄弟鬩牆的傳聞,此刻似乎就是實錘。 “二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天逸站在碼頭的城門上,手裡是剛剛接通的白頌軒的電話。這座城門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臨江門。 臨江而建,地勢高,可俯瞰江面,自上而下攻擊,不管是冷兵器時代,還是如今的槍炮,守城都更有優勢。 但是,他們都是白家軍,打起來,不管是死了誰,都是白家軍的損耗,不划算。 白頌軒此刻就在船上,若是岸邊用大炮攻擊,他的船剛剛在是射程之外,保證安全。 “羅天逸,老三佔了盧城,把老頭子給關了起來,又收編了老頭子的人馬,是不是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了。我呢,怕我家三弟麻煩,這不,自己親自送上門來了。” 白頌軒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拿望遠鏡看向城門。 “二少爺誤會了。盧城的事,事出有因,想來二少爺也收到了姨太太的信,箇中原由,應該清楚,怎麼還能生出這樣的誤會來呢?” “我母親的信?羅天逸,是你,你信嗎?盧城都在白老三手裡,他讓我母親寫什麼,我母親就得寫什麼。我知道你有一張巧舌如簧的嘴。 不過,不管你今天說什麼,這江城,我已經圍了。白老三若是真像你說的,就是個誤會。那行啊,你把沈懷景交給我,我立馬撤兵,也省得咱們白家軍內耗,回頭讓老三自己來開江接人便是。” 聽得這話,羅天逸是真想答應。 一個沈懷景算什麼。 就算是沈懷景死了,他巴不得呢。 但是,他如果真把沈懷景交出去,白鳳軒回來怎肯罷休。 “喲,羅天逸,你還捨不得。這讓我有點意外啊。我可是聽說,你恨沈懷景恨得牙癢癢。怎麼,這麼快你們這對姐妹花就相親相愛了?” 白頌軒那張嘴,並不比羅天逸好多少,出口就沒什麼能聽的話。 “二少爺,都是白家軍,如今你這樣圍了江城,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嘛。若是此時開江讓人鑽了空子,你也得不償失。” 羅天逸強忍著怒氣,好聲好氣地勸著。 “開江失了就失了,盧城都失了,一個開江算什麼。沒了開江,有江城就行。 羅天逸,給你一個小時時間,如果不把沈懷景交出來,我便下令攻城。 既然盧城你們佔了,開江怕也保不住,那我也只能在江城下點血本了。 論兵力,你們江城那點人,要都摺進去了,老三回來怕是得哭鼻子吧?” 都說白鳳軒是瘋子,其實,羅天逸覺得,真要瘋起來,白頌軒也好不到哪裡去。 現在他說什麼,怕是白頌軒也不會聽了。 掛了電話之後,他讓人去叫了沈懷景來。 這幾天,江城的情況沈懷景都看在眼裡。 雖然他覺得此刻不該封城,因為會人為製造恐慌。畢竟,這一回的情況跟上次江城內亂是不一樣的。 但是,他的話,羅天逸怎麼可能聽。 站在昨臨江門樓上,可以看到江上不少船隻,江城被圍,這件事已經傳開了。 “沈懷景,二少爺要你去開江。” 羅天逸開門見山。 沈懷景看著江面上,沒有說話。 江風吹來,身子有些發冷,臉也像被冰刀子刮過一般。 他眼角的傷口已經結疤,但還沒有完全癒合,看著始終扎眼。 “我若不去呢?”他回頭看羅天逸。 “你若不去,一個小時後,江城就在炮火中。” 沈懷景輕笑了一聲,“所以,羅副官自己無能,這是要把我這個禍水送出去?” “沈懷景,你少給老子陰陽怪氣的。鳳軒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替他做一件事怎麼了? 真要打起來,你以為你能逃過一劫?江城成了血海,你也是那血海里的鬼。 不用等別人,老子第一個先殺了你。就算回頭鳳軒回來,我就說你是被二少爺的炮火殺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懷景怔怔地看著羅天逸,他的臉上有焦急,有煩躁,江城安危自然比他這條小命大多了。 他不知道盧城那邊怎麼樣了,齊修不知道,也沒有別的人告訴他。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