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軒洗了個澡,連早飯都沒吃,就匆匆出門了。
沈懷景吃過早飯,也帶人去試迫擊炮。
蕭恆也不知道是不是閒的,一早也跟了過來。
沈懷景看到他被咬破的嘴唇,大概能猜到是個什麼情況。
他摸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地方,笑得有點流氓,“謝老闆太想我了”
沈懷景無語。
劉灃一早帶了幾個技術人員過來,主要是記錄迫擊炮的相關資料。
一大早,就忙得一頭的汗水。
“劉大哥,可以了嗎?”沈懷景問。
“可以了。你們往後退一點”
沈懷景拉了蕭恆一下,二人退到安全位置。
蕭恆打了個哈欠,炮聲響起,震得耳朵嗡嗡響。
沈懷景拿起望遠鏡看了一下炮彈的落地位置,目測了一下射程,似乎與資料上說的距離還是有出入。
緊接著,又是幾枚炮彈落下,他都安靜地觀察著。
直到哨聲響起來,停止射擊,劉灃與負責記錄的幾個人說了幾句,這才朝沈懷景過來。
“比資料上說的射程要短很多。是不是我們的操作有問題?”
“我去看看。”
沈懷景快步上前,往迫擊炮安放的位置去。
蕭恆和劉灃也跟著過去。
沈懷景熟練地操作迫擊炮,那動作麻利得不知道練過多少回。
蕭恆在旁邊有點意外,但也沒說話。
“我調整了一下高度,再來兩枚炮彈試一試。”
炮聲響起,沈懷景又拿著望遠鏡看落地的位置。
蕭恆在他身邊說了一句,“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武器專家。”
“專家談不上,懂一點。現在這個距離差不多。不過,這玩藝太貴,還得咱們自己的工廠能生產才行。”
蕭恆看著沈懷景微微皺起的眉頭,不解地問道:“沈懷景,你是怎麼想著要建一個兵工廠的。述我直言,以白家軍的這點實力,建一個兵工廠,有點太誇張了。
國內一共也沒有幾個兵工廠,那就是個無底洞,得砸不少錢進去。錢砸進去還是一方面,極大可能血本無歸。”
“是,從商人投資的角度來說,兵工廠的投資風險太大。但高風險,就有高收益,這一點,蕭先生比多懂。
白家軍確實不夠強大,但處在江城這麼個位置,買槍買炮都得跑很遠的地方,貴不說,還不方便。運回來的風險也很大,而且只要有人想卡我們的脖子,拿著錢還不一定能買到東西。
我們,總不能拿燒火棍打仗吧。雖然,建這個兵工廠的風險很高,但如果能達到預期的一半,也就算是贏了。不想被人卡著脖子,還得自己想辦法。”
“看來,你為白家軍謀劃得很長遠。”
“不然呢?你蕭先生願意往裡邊砸那麼多錢,總不會只是因為一個謝小樓。在商言商,你要真只為圖一個人,也不會費那個勁,冒那麼大風險,更不會在廣州救我。謝謝!”
沈懷景的道謝來得太突然。
蕭恆愣了一下,才笑道:“沈懷景,光嘴謝,是不是有點沒誠意?”
“是。所以,我給謝老闆買了處宅子,現在整修中。等都弄好了,謝老闆可以搬去那邊住。”
“沈懷景,我以為你是容不下謝小樓留在江城的。”
沈懷景吐了口氣,“我沒有多大方,但也不說這個了,我還忘記問了,文森特,你後來怎麼處理的?”
沈懷景相信蕭恆能把文森特這事處理好,所以在電報也沒有著急問。
更何況,蕭恆也安全從廣州回來,說明這件事處理得更是沒有問題。
“殺了。”
“殺”
這個結果讓沈懷景有些意外。
“他把你給賣了,你又打了他,又在他身上開了槍眼,若是還留著他的命,他能善了?他是沒多大能耐,但到底是文森特家族在國內的代表。留著他,就會有很多麻煩。”
“他的家族不會讓人就這麼死了。這事”
沈懷景有些擔心。
他主要是擔心許博雅一家。
畢竟,他最初是在許博雅家的酒會上搭上文森特的。
文森特身邊的人肯定也知道他與許家的關係不錯。
“放心,這件事我扣在了季容真頭上。文森特一直想從季容真這裡進口鎢砂礦,但季容真有自己的老主顧,不會賣給法蘭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