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帥的事,是你們三兄弟的事。兩位嫂嫂也沒有進去,我自然也沒有進去的道理。至於白家軍的事,我呢,不懂軍事,更不懂謀略打仗,我若是亂給主意,那才是真的添亂。
打仗也好,謀劃也好,你是白家軍的主帥,你拿主意,我呀,只管給你弄錢,弄裝備。”沈懷景說著打了個哈欠,把紙筆放在旁邊的桌子,就要往床上躺。
“蕭恆這次帶回來的裝備裡有幾門新式迫擊炮,今天沒來得及試。明天一早,找個地方試試射程和精準度。不行,我得睡了......”
說話的功夫,沈懷景就閉了眼,那瞌睡像是說來就來。
白鳳軒想把人給弄起來,但又一想,媳婦一天天累得夠嗆,時間也不早了,還是讓他休息。
於是,低頭在對方額頭上親了一口,“媳婦好夢!”
白鳳軒並沒有睡,他本來是想跟沈懷景說一說他對省城今晚局面的想法,但沈懷景說累了,他也就沒有開口。
在床邊稍坐了一會兒,輕輕替床上的人搖扇子,哪怕只是這樣靜靜看著,他也十分滿足。
歲月靜好,也就不過如此。
十來分鐘後,有士兵上來叫白鳳軒,他才放下扇子,輕手輕腳出去。
其實,沈懷景沒有睡著。
白鳳軒走了之後,他睜開眼,幽幽嘆了口氣。讓許博雅陷入如今的危局,本不是他所願。雖然許博雅也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是單純幫忙,但省城之行,註定了危機重重。
沈宅裡燈火未滅,永興社的戲卻早已散場,但謝小樓的房間還亮著燈。
蕭恆是半小時前來的,現在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溼漉漉的,坐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裡,看著他日思夜想的謝小樓。
“你......你在這屋睡,我去跟蘇老闆擠擠。”
謝小樓被他看得汗毛都要起來了。
他覺得,蕭恆隨時都會撲過來,然後把他吃得乾乾淨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之所以現在還坐在這裡,沒有在對方洗澡的時候就逃了,主要還是想等著說錢的事。
“你敢!”蕭恆霸道。
謝小樓在他眼裡,就像是受驚嚇的獵物,想跑來著,但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因為別的,沒能跑成。
這會兒正警惕地看著他。
“我去外面打地鋪!”他也覺得去跟蘇老闆擠一擠很可笑。
哎,嘴一瓢,話就不經腦子出口了。
“怕我吃了你?”
蕭恆湊過去,嘴角帶著壞壞的笑。
謝小樓條件反射地往後躲,“我......把錢還我......咱們了斷......”
也沒敢看蕭恆,嘴裡就擠出那麼幾句。
“謝小樓,你怕什麼?這可是江城。白鳳軒的地盤,有他護著你,你都可以再把我的腰摔折,或者是把我的臉給抓破。我呢,還不能拿你怎麼辦。不只不能拿你怎麼辦,還得哄著。”
“我又沒讓你哄。”謝小樓說得小聲。
“我想哄著你。”
“老流氓!”
“是,我是老流氓。所以,你這朵鮮花,我是摘定了。謝小樓......”
蕭恆不想總看著他的頭頂,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
謝小樓那張微怒的臉上,還帶了幾分羞澀,真真是勾人得很。
“一見小樓誤終身。”蕭恆感慨。
“胡說!”
“哪裡胡說了?”看著謝小樓迅速漲紅的臉,蕭恆簡直要心花怒放了。
“你哪裡誤終身了。妻妾成群,兒女成群,你可沒閒著。”
蕭恆笑出聲來,“哦,咱們小樓吃醋了。”
“誰吃醋?你本來就......老色鬼!”謝小樓最後罵了仨字。
“我才三十幾,哪裡老了。至於色嘛......誰叫咱們小樓秀色可餐。”
蕭恆逗弄謝小樓倒是得趣得很。
老流氓自然有老流氓的樂趣。
“蕭恆,你......你無恥!”謝小樓急了,論不要臉,他跟這位是真比不過呀。
他現在等在這裡沒走,又不是想讓這個老流氓戲耍的,他扒開了蕭恆的手,伸出掌心去,“把我的錢還我。”
蕭恆拍了一下他的掌心,“就那點散碎銀子,還怕我給你吃了。放心,不要你的。”
“那你現在給我。”謝小樓也是個固執的。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