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喜歡看著他捱打?”
甩了甩手,沈懷景覺得手疼。
好久沒打人了。
一下子,他就想到了齊修。
自從齊修走了之後,也沒人陪他練手。
一瞬間的傷心湧上心頭,沈懷景又補了一拳頭到文森特的腦門上。
胡天瑞都看懵了。
這怎麼打人還打上癮了。
現在不應該想想怎麼衝出去嗎?
但這時候,胡天瑞也知道,他若是多嘴,反倒讓敵人知道他們怕了。
“文森特家族在法蘭西是最大的軍火商,他在廣州有多大分量,你們不知道,你們老闆肯定清楚。如果不介意得罪他們,我也可以在這裡打死他。”
沈懷景再要揮拳頭,文森特先嚷起來,“都給我退出去,要是老子死了,你和你們的老闆都跑不掉。”
人在生死關頭,到底還是先想著自己的。
沈懷景歷經生死,又看多生死,他太明白人性如此。
更何況,文森特只是愛錢。
不過,在利益和命之間,他到底還是選了後者。
“滾出去!”文森特見這些人不動,吼得聲音都嘶啞了。
沒人真的不怕死。
特別是有錢的,更惜命。
“沈懷景,你逃不掉的,你也走不出廣州。”那人看著他們,沒有要退的意思,但話語到底是給了餘地。
“走不走得出廣州,那是我的問題。但你們再不出去,我可能就得帶他一起下地獄!”
說著,他拔出後腰上的槍,速度快得讓人懷疑是不是眼花了,就聽到槍聲響起。
子彈落在文森特的腿上,鮮血湧出,他險些沒站穩,被胡天瑞給撈了起來。
“文森特,還要嗎?”
他用槍口挑起對方的下巴,雖然個頭沒有對方高,但藐視的眼神宛如高高在上的神,他把控一切。
“沈,你瘋了!”
文森特現在是疼得要死。
不管是肋骨斷了,還是腿上了中了子彈,又或是臉上挨的那一拳頭。
他不明白沈懷景這麼瘋狂的理由,難道就真不怕死嗎?
圍著那些人要是真不顧他死活,他們就真得死一塊了。
“那就告訴那些不聽話的,我瘋了,可是不管誰死誰活的。”
說著,他的另一隻手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手雷來,“你這倉庫,哪怕是擦槍走火,你都能心驚肉跳。你說,這手雷要是在這裡炸了,會怎麼樣?”
這話一點都不假。
這可是他的軍火倉庫。除了槍支,這裡還有子彈、手雷、炮彈,真要炸了,怕不是這個倉庫了,整個碼頭都能陷入連續的爆炸之中。
所以,剛才槍聲響起,不管是文森特還是那些人,都嚇得不輕。
文森特這下是真怕了。
這些人找到他幫忙,也許了他大筆的錢財,他喜歡錢。
作為文森特家族的代理人,他在這裡其實過得已經很好了。但軍火賣再多,落到他手裡的也是微乎其微,那都是要交到公司的。
但這些人送的錢財不一樣,那可都是進了他自己的荷包。
所以,他私自提高了軍火的價格,想的是,如果沈懷景同意當下的價格,超出的部分,他會划進自己口袋,那也是相當可觀的一筆數額。
如果沈懷景不同意,那就把沈懷景交給這些人,也不虧的。
所以,之前他才說,留給沈懷景的時間不多了。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如今自己落得這樣的田地。
“他瘋了,你們趕緊滾。不想死在這裡,不想讓你們老闆一起死,趕緊滾......”
文森特不敢冒險。
跟一個瘋子是沒法談條件的。
“行,我們去外面等著。沈懷景,你走不出去!”
為首的人到底不敢讓文森特真死在這裡,而且真要動了傢伙,他們也得死這裡,沒必要非要裡邊死磕。
人都退出去之後,沈懷景讓胡天瑞放開了文森特,沒能站穩的身子,就那麼跌了下去。
沈懷景蹲下身來,“說吧,他們是什麼人?”
文森特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也沒有死扛的必要,那樣只會讓他更吃苦頭。
“季容真的人。”
“季容真?廣州商會的副會長。”
“他不只是廣州商會的副會長,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