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聊聊的,但天聊成這樣,大概就又給聊死了。
沈懷景想著把這件事給了結,吐了口氣,“蕭恆,是男人,喜歡人家就說喜歡。想在一起,就拿真心換,求他。嘴這麼惡毒,人家憑什麼喜歡你?”
“老子哪裡喜歡......”對上沈懷景通透的目光,蕭恆後面的話沒能出口。
“謝小樓很漂亮。如果你只是喜歡他那漂亮的皮囊,那就放過他。畢竟,再漂亮的人,看久了,也會看煩的。你要是真喜歡他這個人,那就想想,如何安置他。
你有妻有子,有一大家子。他是孑然一身,有的只是那身唱戲的本事。喜歡一個人,得為他好,而不是隻想自己。不然,你非要冒險折騰這一趟江城,就沒有必要。”
蕭恆沒言語。
沈懷景已然看透了他。
他現在否認也好,承認也罷,也沒有什麼不同。
“你不是討厭他嗎?”好半天,蕭恆才問。
“是。我討厭他。但也不是討厭他。應該說是忌妒吧。在我離開江城,沒有陪在鳳軒身邊的那些年,有一半的時光,是他陪著鳳軒過來的。
雖然我知道,那對於他們來說,是彼此的救贖。鳳軒最難的時候,遇見到了謝小樓。而謝小樓被欺負得最慘的時候,遇見了鳳軒。
我很忌妒,那些時間不是我陪著鳳軒,我也很忌妒謝小樓長得那麼漂亮,我更忌妒,他對鳳軒不求回報,只想為他好的那份真心。
我最忌妒的,是他們相互陪伴這麼多年,卻從未由著身體的慾望,拿對方去發洩。那是對彼此的珍惜。不管是友情,還是友情之上,都讓我忌妒得發瘋。”
沈懷景頭一回把自己內心真實又陰暗的想法跟別人說。
哪怕是對白鳳軒,他也只是點到為止,沒有說得這麼透徹。
而說出來之後,他也覺得心頭輕鬆多了。
昨天看到那張匯款單子在心頭紮下的刺,好像這一刻也都被拔了出來。只是,昨天的刺拔出來了,今天又紮了新的刺。
他覺得,蕭恆是懂他這種心情的。
“那你還為他打算?”蕭恆再問。
“可能,是裝過頭了。”
沈懷景這話滿滿的無奈,卻讓蕭恆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