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昭文有舊怨,不會幫忙的......”
劉治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
沈家出事之後,劉治早就想把沈大小姐塊香肉吃到嘴裡了。
要不是怕白鳳軒做點什麼,他才遲遲沒有動手。
後來沈老闆死了,白鳳軒沒有幫忙,陸昭文也快到死期,還從沈大小姐嘴裡聽到他們有舊怨。
劉治便再無任何擔心。
“原來如此。你呀,也不容易。咱們也認識多年,我與昭文也多年好友。也罷,我就為了你,豁出去了。不過,你打算怎麼謝我?”
沈大小姐此番前來求人,已然做好了打算。
她受些罪無妨,但不能讓陸昭文死。
她就這一個念頭。
衣服釦子是她自己解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劉治那麼變態。
折騰起來人,根本不顧她的死活。
哪怕她一再求饒,說自己不行了,劉治不只沒有停下來,還變本加厲。
掐她脖子,扇她耳光,就連她的屁股,最終也被那個畜生逞了獸慾。
那夜,她託著殘破的身子離開之前,劉治躺在床上笑著對她說,“陸昭文死定了!”
她知道自己上了當,但此時已無力迴天,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個醜惡的男人。
“看在你讓老子舒服的份上,不妨告訴你,你那個男人,早就想謀奪沈家的財產了。
沈家家破人亡,就是他與別人做的局。想要知道他跟誰做的局,過兩天,身子好些了,再來尋我。把我侍候高興了,我會告訴你的。”
那一刻,她想衝上前去殺了那個畜生。
可是,她知道自己殺不了。
顫顫巍巍往家走時,她一直在想,劉治一定是騙她的。
陸昭文對父親有些報怨,她是知道。但陸昭文也是在沈家長大的,就算再想謀沈家的財產,也不會想害得沈家家破人亡,想害死父親。
不會的,她那麼喜歡的男人,不會做這種事。
但是,回去的路上,她遇到周家的管家權叔。
大半夜在街上等著她,那一刻,她便明白,她的今晚的遭遇,早就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權叔給她看了些東西,都是陸昭文揹著沈老闆做的一些事,這其中就包括把沈家拉入絕境的合謀。
待她父親入獄,如何瓜分沈家財產,白紙黑家,都出自陸昭文的手筆。
她認得自己男人的字。
“陸昭文是不會死的,沈大小姐,你的付出太不值得了。等過上幾日,陸昭文假死脫身,就會拿著沈家的大部分家產去廣州。
他在那邊房子商鋪都置辦好了,還有了外宅。瞧瞧,”權叔把一張陸昭文與漂亮女人親密合影的照片遞上,“比你可年輕多了。這臉蛋,嫩得都能掐出水來......”
周家的管家,才是壓死沈大小姐的最後一根稻草。
謀財害命也就算了,就連他對她的感情,也都已經不復存在。
那麼,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回了家,她哭了。
哭完了,她又覺得哭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這人間,已經沒有什麼是她留戀的。
只有這孩子......
可是,這孩子是陸昭文的種。
她既愛這孩子,又恨這孩子。
她久久地坐在床邊,看著孩子。
最終,還是把什麼都給舍下了。
結束自己生命之前,她給老管家留下了一封長信。
她斷然張不開嘴把自己今晚的遭遇當面說與老管家聽。
但是,她又不想自己這麼死了,沒有任何人知道那些壞人做的壞事。
特別是陸昭文,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她把一切寫在了信中,告訴老管家沈家老宅酒窖裡還有兩箱黃金,讓老管家帶著孩子回鄉下去,遠離江城這個是非之地。
等過段時間,風聲過去了,再把那兩箱黃金運走,帶著小元遠走他鄉,去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她無顏面對孩子,也沒法苟活於世。
她累了,她想永遠地睡下。
她在信的末尾叮囑老管家,若是沈懷景沒有回來,日後也不必與弟弟提及沈家之事。
如果弟弟後來回來了,撿些能說的說與弟弟聽便是。
太髒的事,不必提及,畢竟,會髒了弟弟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