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圖元良又問。
“沒有然後。”
沒有?
圖元良不解地回頭看著方瑜。
“那小子什麼來路?家是哪裡的?娶妻沒有?”
圖元良強忍著怒火,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
“就是露水姻緣,管那些作甚?總不能,跟我睡過兩回,就得要了他的命。他又沒強迫我,你情我願的事。”
“露水姻緣?那你昨晚著急給我打什麼電話?想保住他的命,你是不是也應該給你哥一點誠意?你是我親表妹,在我心裡,其實就是親妹妹。小瑜,你不能這麼扎哥哥的心。”
圖元良比方瑜要大上十來歲。自打方瑜從法蘭西回來,她幹什麼,圖元良都由著她。
她要開私人診所,收治那些出得起錢,又受了槍傷的人。
他便由著她。
可是,這件事不一樣。
他不能不管。
“表哥......我......”
方瑜一向能言,這會語塞。
圖元良也看出來,昨晚抓的那小子,在妹妹心中是不一樣的。
那小子確實厲害,要不是昨晚布的人多,還真就抓不住。
打也打了,審也審了,但那小子一個字沒吐,反倒還嘲笑審他的人。
生就的一副土匪相,看著也不像是哪家的公子,更不可能是有好的家世背景。
“他既碰了你,你們又沒有以後,我自然也不會留他的命。”圖元良拿起電話來,“把那小子殺了,扔到護城河裡去。”
方瑜上前按住了電話,“哥,我求你!”
“軍長,當真殺了嗎?剛才那小子說了一句話。”
圖元良扒開方瑜的手,“說了什麼?”
“他說,他可以死,但不能碰方醫生。”
方瑜就在邊上,清楚地聽到電話裡的內容。
她的心顫了又顫。
那個倔種,這種時候,就不知道先服個軟,把命給保住。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感動。
“軍長,殺了嗎?”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得到回應,又問了一句。
方瑜跪了下來,圖元良垂目看她,這才對著電話說了一句,“先把人看好,找個醫生給他弄點藥。”
方瑜一聽這話,心頭又一緊。
弄藥?
肯定是傷得很重。
也是,到了她表哥手裡,怎麼可以不審不問。
那個倔種什麼都不說,不吃苦頭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