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瑞聽得心驚。
心想著,對白鳳軒當然是怎麼都不差,但對他來說,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反了這麼一回,徹底把他給反成了孤家寡人。
說實話,他現在對於還跟著他的那部分人,也不敢太相信。
一遭被蛇咬,到底是誰也信不過了。
“沈少爺,天瑞不知好歹,經此一事,自然不敢再反。要說心有不甘,我承認,確實有。但輸了就是輸了,我也不想死,更不想真的落草,做一輩子土匪。
所以,我沒什麼可選擇的。少帥若是還信得過我,我自然願替少帥盡犬馬之勞。少帥若是信不過我,我”
“信不過你,當如何?”胡天瑞頓了一下,沈懷景便多問了一句。
“我在白家軍做個大頭兵,總還是能行的。”
沈懷景笑了起來,“胡先生做大頭兵,那是大才小用了。至於說少帥要如何安置你,等少帥回來再說。咱們既是閒聊,我想跟胡先生打聽個人。”
“沈少爺請講。”
胡天瑞這回來找白鳳軒,本來也是想問一問要如何安置他。
他的傷已經好了,就那麼天天待著,他渾身都不舒服。
“胡先生可聽說過一個叫曹金花的女子。我聽她的口音,倒是跟胡先生有些像。”
沈懷景回來之後便讓齊榮去查這個曹金花,但還沒有結果。
如今見到了胡天瑞,聽他說話,口音與那曹金花相同,他想著之前船老大的話,曹金花是外地來的,又操著與胡天瑞差不多的口音,如果曾經是胡家軍地盤上的土匪,沒準兒胡天瑞還真就知道。
“曹金花?”胡天瑞想了想,“這名字倒是沒有聽過。沈少爺知道此人是做什麼的嗎?”
“應該是個土匪,擅使雙槍。”
“土匪”胡天瑞低頭沉默了一會兒。
“從前,胡家軍的地盤上,倒是有一股土匪,領頭的就姓曹,但是個中年漢子,不是女人。不過,前兩年,胡家軍剿匪,領頭的死了,剩下的人跟著一個小子走了,至於去了哪裡,倒是不知道。但我聽說,那小子就擅使雙槍。”
沈懷景回想了一下曹金花的樣子,一頭短髮,也著男人打扮,要不是聽她說話,嗓音騙不了人,還真就當是個男人。
“關於這個擅使雙槍的小子,胡先生還知道些什麼?”
胡天瑞把自己知道的都與沈懷景說了。
沈懷景幾乎可以斷定,他們在洛川遇到的曹金花,就是胡天瑞說的那個小子。
只是,她怎麼就跟白鳳軒扯上關係了,還賣了那麼大個人情給他們。
白鳳軒踩著飯點回來的。
見胡天瑞來了,便把人叫進了書房。
沈懷景沒有跟進去,他大概猜到,白鳳軒叫胡天瑞去,想必是已經有安排了。
在這方面,他對白鳳軒只有佩服的,沒有不放心的。
不多會兒,胡天瑞就從書房裡出來,也沒有吃晚飯,匆匆離開了沈宅。
夜裡沈懷景哄睡了小元,開門出來,就見白鳳軒倚在門口,眼巴巴地等著他。
“小元睡了?”
沈懷景點點頭。
“那媳婦哄我睡覺唄?”
沈懷景笑了笑,白鳳軒趕緊把人抱起來,快步往樓下去。
實在不怪白鳳軒太猴急。
沈懷景走了一個多月,他確實素得厲害。
再加上,媳婦在懷,他要再坐懷不亂,那他就是真的不行。
“媳婦,白天說的話,算數嗎?”
把人衣服都給扒了,這會兒還問這樣的話,不得不說,白鳳軒還是懂點情趣的。
“我說什麼了?”沈懷景故意不認。
“媳婦,你不乖”說著,他便在對方脖子上啃了一口。
“你這狗撒尿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沈懷景被他咬得有點疼。
“媳婦,這輩子是改不了了。你是我的,就得給你打上標記,無論你走到哪裡,都得讓人知道,不能惦記,你是有主的。”
沈懷景可不愛聽這話,“我又不是狗,還得要個狗牌嗎?”
“心肝,我是你的狗。汪汪”
沈懷景被他給逗樂了。
這一笑,對方便抓住機會,頓時讓他皺起了眉頭。
他就知道,這個狗男人從來不知輕重的,只顧著當下的舒坦。
剛剛還像小狗一樣,如今就是隻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