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頌軒急匆匆來了一趟,又急匆匆回了開江。
白二爺與金寨主回去的路上,金寨主就躺在二爺懷裡。
車子開得很平穩,只是齊榮又被餵了一嘴的狗糧,心裡那叫一個難受。
“王爺,我瞧著老二也沒有說謊。”
白二爺的手被金寨主拽著,在自個臉上輕輕摩擦。
“這件事,老二不敢,也沒那必要。”白二爺又說。
“大概是個烏龍。不過,這事讓老三自己煩去。咱們啦,回家再試試”
“王爺”白二爺輕捏了一下金寨主的臉。
齊榮聽著二人說話,腦子裡已經炸開了花。
你們年紀都不小了,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單身漢的感受。
不行,今天晚上,我也得去洩洩火。
夜色垂幕之後,齊榮就去了常去的那家窯子。
找的還是上回的那個姑娘,他也算是這姑娘的常客。
平常見了姑娘,自然是該辦事辦事,他恨不得一個晚上多辦幾回。
今晚嘛
姑娘衣服都扒下來了,紗帳之中,嬌喘連連,他卻突然剎了車。
“齊爺,怎麼了?”姑娘小聲問道。
“沒”
就在剛才,他突然覺得差點意思。
差什麼呢?
姑娘身子軟,叫得也好聽,但他怎麼就覺得太他孃的假呢?
而且,跟方瑜比,那簡直差遠了。
是啊,他剛才滿腦子都是與方瑜歡好的模樣。
起身下床,抓了衣服隨便套上。
然後從兜裡撈了錢出來扔到床上,一句話沒有,就此走人。
姑娘還在床上想著,是自己剛才哪裡沒有伺候好嗎?
夜色正濃,夏風清涼。
齊榮在街角抽了支菸,突然就想起方瑜那婆娘在鎮子上當街切人肉片的事來。
嘴角不由得溢位幾分笑意。
也是,這世間大抵是找不出像方瑜那樣的女人。
太他孃的野,也太他孃的狠了。
可是,那女人,現在想見上一見,都不容易了。
一支菸抽完,齊榮才溜達著回沈宅。
“你又去窯子了?”
齊榮剛進屋躺下,原本以為睡著了的齊修,突然問了他一句。
“沒有。”他有些煩躁地應道。
“騙人。你身上一股子脂粉味。”
齊修從床上坐起來,然後開了屋裡的燈。
齊榮背對著外面側身躺著,“老子去了窯子又如何,少管我,管好你自己。”
“哥,要不,你就把那姑娘娶了。”
“娶誰?”齊榮腦子裡閃過方瑜的臉。
“就上回你去給我下聘的那家。我瞧著,人家姑娘看你的樣子,挺喜歡的。”
“少給我扯蛋,趕緊睡。”
齊榮心頭像貓抓一樣。
他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反正就是不舒服。
“哥,我是真為你好。總去那種地方,染上了什麼病,那不是害了你自己嘛。
上回我聽方醫生說,省城有些男人常逛窯子,染了那種病之後,下面爛得只能全給割了。哥,我可不想你變成那樣。”
齊修無意中提到了方瑜,正想著人家的齊榮,像是突然在心頭上又點了一把火,頓時坐起身來。
“她什麼時候跟你說這些的?”
“就上回從鎮子上回來。我跟方醫生坐馬車裡,就隨便聊聊。我不是擔心你嘛,她又是醫生,我就問她,萬一染上了那種病,有沒有藥能治。
方醫生還以為是我常去那種地方,提醒我不能去,說不乾淨,染了病如何如何”
“你怎麼說的?”齊榮打斷了齊修的話。
“我說我不去,我哥有時候會,我替你擔心”
齊榮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揪住齊修的衣領,“你你找抽是不是?”
齊榮到底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後來回了江城,方瑜不待見他。
他還以為,是自己白睡了之後,方瑜後悔了。
或者是他沒說對方瑜負責,那女人心裡不舒服。
搞了半天,原來是他弟在背後給他插了刀子。
“哥,我知道這事不能隨便說。但方醫生沒關係,她是醫生,懂得多”
齊修還想解釋一下,但齊榮沒給他機會,推了一把,直接摔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