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元良拱手。
白鳳軒點點頭。
車子緩緩駛離,出了城門口,方瑜就那樣遠遠地看著。
那天之後,沈懷景再沒有見過方瑜,也沒有說要對方瑜怎麼辦,就好像,他們之間根本沒有那些事,他們之間沒有恩與怨,也沒有任何交集一樣。
方瑜靜靜等著,什麼都沒有等來,只等來了沈懷景與白鳳軒要離開省城的訊息。
圖元良不讓她來的,說太冷了,怕凍著了。
可是,她堅持要來。
她覺得,這應該是與沈懷景最後一面,以後,怕是見不著了,沈懷景沒有處理她,也就是徹底棄之,不願再有任何交集。
她心裡難受,但又覺得自己活該。
看著車子越走越遠,她想哭一場。
多年前,那個在戰場上撲倒她,救了她一命的男孩,她稱之為救命恩人,但後來她是怎麼回報人家的。
恩將仇報,沒有比她更惡劣的人了。
她太壞,太沒有人性了。
她是連自己表哥都能背刺的人,那個人可是親手養大她的人啊。
她這種人,憑什麼還能幸福,憑什麼還指望有親人、朋友。
方瑜於寒風之中不斷在心裡譴責自己。
圖元良拉她上車,她就像凍僵了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倔強又固執。
齊榮也在那輛車裡。
她剛才與齊榮對視過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
她與齊榮,已經說清楚了。
可是,說清楚了之後,怎麼就這麼疼呢。
那輛車離開了,好像把她的魂也一併帶走了。
如今,她就跟行屍走肉一般。
“走吧,他們走遠了。”圖元良知道她的心思,但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呢。
他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他可以原諒,但別人憑什麼原諒。
所以,圖元良覺得自己都沒有資格跟沈懷景和白鳳軒求情。
這時候,城門外有一個士兵跑著向他們來,方瑜看見了,微微有點激動。
她下意識地抓著圖元良的手,等著那士兵走近。
“方醫生,這是沈少爺給你的。”
一封信遞到方瑜手裡,那士兵就轉身跑開了。
她緊緊地攥著那封信,手便有些顫抖。
:()重逢後,少帥總是把他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