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這要是陳力對沈懷景動手,他可沒法跟少帥交代。
而且,他已經沒了一個弟弟,不能連這個便宜弟弟也沒了。
沈懷景還沒有還完欠他弟弟的債呢,他可不能讓沈懷景死了。
“父親,你怎麼就那麼固執呢?”陳宇有些生氣。
“我就固執了。趕緊出去,老子戎馬一生,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怕啥?”
陳宇無奈,只得拂袖而去。
沈懷景回頭看齊榮,“榮哥......”
“他從前是講武堂教官,少帥的槍法是他教的,拳腳功夫也是,動起手來,你可能打不過他。”齊榮一點都不掩飾。
“哼!”陳力輕哼了一聲。
“榮哥,放心吧,陳叔不會殺我,也不會打我。”
齊榮看著他,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傻呀。他都反了,你怎麼還能信他?
“榮哥,你信我!”
沈懷景說話的調調帶了點撒嬌的味道,當然,不是那種跟愛人的撒嬌,是弟弟跟疼愛自己的哥哥撒嬌。
還別說,那一刻,齊榮挺動容的。
偶爾,齊修也會那樣。
“你......有你哭的時候!”
齊榮起身踢了一腳椅子,這才出門。
屋子裡就剩下他們二人。
沈懷景拿起酒壺給陳力倒上酒,又給自己滿上,放下酒杯時輕嘆了一聲,“陳叔,你對我的成見很深啊。”
陳力聽到這話,自當以為是那天他與白鳳軒說的那些話,白鳳軒都一字不漏的說給沈懷景聽了。
所以,這時候,他也沒必要狡辯,“你要是個女人,也就算了。畢竟,一個女人也翻起多大浪來。沈懷景,你是個男人,當初那麼不情願,如今倒是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老三是被你迷昏了頭,但我不信。
你接管了江城的經濟,政治,軍隊,只要你想,隨時可以弄死老三。當初姓劉的欺負了你姐姐,你就親手在他身上捅了那麼多刀,連他死了,屍體還讓野狗給刨出來。你多狠毒!老三那樣強迫你,你能不記恨?你不過是想奪走他的一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