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一觸即發,白頌軒覺得,還會打大仗,不知道是不是又得個八年十年。他不想打仗,便帶著家人和家產都去了香港。
而白鳳軒是在抗戰結束前幾個月回到江城的。
因為沈懷景重傷,沒有什麼比沈懷景更加重要的。一個集團軍司令又如何?都不如他能守在愛人身邊。
後來,內戰爆發,南京有意讓白鳳軒再度出山,但白鳳軒拒絕了。
他說,他白鳳軒這輩子沒什麼追求,只求與那一人白首。
榮華富貴幾何?
手握重兵又如何?
都不抵不過他日夜守在最愛的人身邊來得踏實。
昔日的戰將,真正成了平頭老百姓。
第二天早晨,白小元要走了,沈懷景那也是萬般不捨。
這時候,沈宅來了一位貴客。
這位貴客不只是來陪同白小元一起去北平的,也是來探望沈懷景與白鳳軒的。
“沈先生,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沈懷景這才記起來,眼前的人是他當初託謝小樓冒險送走的那位。
“確實多年不見。”
二人少不得一番寒暄。
“本來,我昨天就應該來拜訪沈先生的,但路上耽擱了,到江城時已經是半夜,不便打擾。今天此來,是一接上白老師去北平,二是感謝沈先生當年的搭救之恩。這三嘛,”他掏出一封邀請函,雙手遞上,“這是請沈先生和白先生去北平參加開國典禮的邀請函,感謝你們為新中國做的一切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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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二人都驚住了。
他們倆確實為抗戰做了些事,但若說是為新中國,那可真沒有。這幾年他們就一直窩在江城裡,過他們的小日子,像所有的平頭百姓一樣。
“可是我們”沈懷景都不知道說什麼。
“沈先生看看。”那人笑著說。
沈懷景用顫抖的手接過那邀請函,看著上面他與白鳳軒的名字,又激動又感動。
“怎麼還有我?像我這種為國民黨打了好幾年仗的,也能入得了你們的眼?”白鳳軒說話一向很直,這麼多年,也沒有改。其實吧,他是怕自己去了北平,就回不來了。當初,他可是軍閥,後來又受命南京,他跟新中國人還真沒有啥關係。
而且最近的報紙上,都在說要清算國民黨,他其實也擔心自己的舊事被扒出來。
如果只是他自己,倒也沒什麼,但他的小景現在身體不好,他若被抓去坐牢了,小景怎麼辦?
“白將軍說笑了。白將軍當年在抗日戰場上的每一場戰爭都能銘刻史冊。這個國家如今的太平,也有白將軍和全體將士的一份功勞。
而且,內戰爆發之後,白將軍拒絕了南京的邀請,給你一個集團軍的司令,白將軍都沒有幹,與我們並不是仇人。
不只不是仇人,在抗日戰場上,白將軍也曾與我們合力阻擊過日軍,你就是抗日英雄。
更何況,還有沈先生。沈先生幫過我們很多,我們不會忘記任何一個幫過我的們的人。
所以,請二位去參加開國大典,也是想讓二位看看,你們為之奮鬥多年,不計生死守護的國家,如今站起來了。將來我們的國家會更好,更強大,絕不會再受人欺負”
:()重逢後,少帥總是把他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