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幾年,自己這個妹妹,怕是一直在盯著他。
所以,他不願意去細問,更不想知道。只要方瑜答應不再為那些人做事,也不再與那些人來往,那麼,她曾經為誰做事,不重要。
沈懷景直接把答案甩出來,他還真是不太喜歡。
“既然沒在你身上動過心思,你怎麼知道她為誰做事?”圖元良反問。
“因為,她不只是一個人。她的組織也派了別的人到江城,而且......在她的婚期前,她讓人給我送了一封信,說她要嫁人了,但並沒有請我參加婚禮。
我瞭解她的性子,若真是喜事,是她願意的,她一定不會不請我去觀禮。沒有請我去,卻又通知了我這個事,我猜想,她應該是想逃婚到江城來。
這是通知,也是鋪墊。
後來,聽說婚禮取消,我還派了人去路上接應她。確實也沒有等到人,再後來才知道,她懷孩子了。
我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變故,讓她取消了計劃,但應該跟孩子有關。我想,她應該是主動跟你坦誠了懷孩子的事,婚禮這才得以取消。對嗎?”
圖元良沒有反駁,算是預設。
取消婚禮這件事,圖元良對外沒有說原因,與新郎那邊,只說是妹妹突患重病。好在那邊也沒有深究,可能是覺得圖元良的妹妹到底不想做填房,所以這時候反悔了。
不管如何,他們不敢得罪圖元良,大家面子上過得去,也就行了,何必非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我這次來省城,除了想看看她,也想親口問她,到底對白家軍是個什麼想法?是想讓白家軍歸附於南京,還是......利用白家軍,與周邊的勢力相互消耗,達到剷除地方勢力的目的。”
圖元良靜靜聽著,外面世界正在發生改變,這個國家恐怕漸漸就容不下他們這樣各自為政的地方勢力。
“亂世嘛,誰手裡有兵,誰就是大爺。就算有朝一日,不得不歸附於某個政權,只要手中的實力足夠,也可以跟對方談談價錢。所以,圖軍長,咱們前賬有,但前賬也可以清。路還長,咱們可以從長計議。”
“怎麼從長計議?”圖元良問。
“第九軍與白家軍雖然是打了幾場,但到底是蔣方良那壞東西挑起來了。這蔣方良早就投靠了別人,這才有了江城的第一戰。這一點,圖軍長肯定比我清楚。既然圖軍長清理了門戶,隨州那些人又四散而逃,我覺得你是需要一個幫手的。”
圖元良冷笑了一聲,“沈少爺,咱們兩軍死傷嚴重,你現在說不計前嫌,結為同盟,是你太天真,還是你真的不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