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圖元良化干戈為玉帛?小景,就算我能答應,你去問問白家軍的將士,他們會不會答應?”
白鳳軒從前是想跟圖元良相安無事。
既然圖元良先動了手,他白鳳軒在這種事上,就不會是個大度的人。
江城突襲那一夜,他差點失去了他的小兔子。
現在,他的小兔子居然讓他跟圖元良做朋友。
不可能!
“鳳軒,我知道你一時想不明白。但你看看胡天瑞......”
“老子不是胡天瑞!他圖元良更不是胡天瑞!”
沈懷景話沒說完,白鳳軒就打斷了他的話。
對方想說什麼,白鳳軒明白。
圖元良是個什麼東西,跟他做朋友,不配!
而且,最讓白鳳軒不能接受的是,圖元良還用了周楚洋那樣的人幹髒活。
圖元良能是什麼好玩意?
當初他還真是高看了圖元良。
“什麼都行,但白家軍這輩子都不會跟第九軍做朋友。你也死了這條心!”
自打兩人好了之後,沈懷景沒見白鳳軒衝他發這麼大的火。
“鳳軒......”
“你別說了,我去書房睡!”
這是白鳳軒第一次主動分房睡。
從前,就算是被沈懷景給趕出去,也會爬窗戶進屋,非得死抱著人家睡的人,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沈懷景看著那剛剛被甩上的門,輕輕嘆了口氣。
這一夜,樓上樓下的兩個人都沒有睡好。
白鳳軒很煩,他很後悔衝小兔子發那麼大的火,他更氣的是,小兔子在江城之戰中差點丟了命,怎麼還能想跟圖元良做朋友。
他想不通!
兩口子算是頭回吵架,而且還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白鳳軒一早就出了門,沈懷景起來時,連對方的背影都沒有看到。
夏姨娘想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但昨晚白鳳軒的嗓門那麼大,還摔門而出,她想裝聾都不行。
不過,夏姨娘也沒有問。
陪著沈懷景吃了早飯,然後像之前一樣目送著他出門,最多就是看著那背影,嘆了口氣。
再好的兩口子都得吵架吧,這是夏姨娘的想法。
沈懷景一早去了商會,小吳到得更早,已經給他把茶給泡上,辦公室也收拾得整齊乾淨。
他的臉色不太好,小吳便問了一句:“沈少爺,昨晚沒睡好嗎?”
沈懷景隨口嗯了一聲,坐下之後看著也不太有精神。
茶杯拿在手裡,但一直沒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愣愣地。
“沈少爺......”小吳站在桌邊,想問他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但話沒問出來,因為他突然就想起上回看到沈懷景脖子上的咬痕。
這男人跟男人畢竟不同,他怕自己好心辦壞事,反倒惹人不喜。
“嗯?”沈懷景回過神來,也沒抬頭,只是喝了口茶,“去隨州的人回來了嗎?”
“回來了,已經等在外面了。”
等在外面?
沈懷景心想,剛才他進門怎麼沒有看到。此刻也不多想,便讓小吳把人喚進來。
見到了人,沈懷景才想起來,這人剛才確實等在外面,還跟他打招呼來著,他因為想著事,也就沒有太注意。
白鳳軒昨晚那樣發了火,又摔門而去,一大早還沒讓他見著人,確實太影響他的心情和注意力了。
聽了隨州回來的人彙報那邊的具體情況,還有相應的資料呈上,沈懷景一邊看資料,一邊微微點頭。
隨州產鹽,而鹽又精貴。只要是人,活著就不能缺了鹽。所以,白鳳軒拿下隨州,最重要的還是鹽田。
每年,隨州運往外地的鹽不少。就拿省城來說,絕大部分用鹽都是從隨州運過去的。
當然,也不是說隨州不運鹽去省城,省城的人就吃不到鹽了。
只不過,如果隨州不賣鹽到省城,省城的商家就得去別處運鹽,成本會更高。而且,鹽這東西,倒也不是哪裡都有賣,過關過卡,一路盤剝下來,這鹽的價格大概就會讓老百姓叫苦連天。
沈懷景想拿鹽當敲門磚,試試圖元良的態度。
但他的想法還沒能跟白鳳軒細說,就讓白鳳軒給否了,而且還鬧得不太愉快。
“沈少爺,按你之前的命令,最後一批運往省城的鹽,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