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男人的眼淚,果然不值錢。”白鳳軒說。
沈懷景捏了他的鼻子。
從前,沈懷景流淚的時候,白鳳軒不只一次說過,男人的眼淚不值錢。
他想用眼淚留下沈懷景,也沒能如願,果然是不值錢的。
“值錢!”他補了一句,“在我這裡,軒哥哥哪裡都值錢。所以,捨不得看你哭!”
他踮起腳尖親在白鳳軒的眼睛上。
白鳳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心裡的不捨也好,擔心也好,難過也好,都融化在這溫柔又寵溺的一吻裡。
他在心裡默默地想,如果他的小兔子有半點差池,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滅了第九軍,屠了整個省城。
所以,他昨天早上才會當著江城那麼多人的面說那句話。
他相信,會有人把他的話傳到圖元良的耳朵裡的。
省城,圖元良已經收到了訊息。
白鳳軒與沈懷景頭一天遇刺,第二天沈懷景就在江城大開殺戒,白鳳軒還放下了狠話。
他想,沈懷景終於要來了。
其實,發出那份電報的時候,圖元良覺得,沈懷景不敢來的。
誰都能看明白的結果,沈懷景就算再傻,白鳳軒也不會讓他來。
但是,如果沈懷景真的來了,他其實是高興的。
至少,這樣的對手值得他敬佩。
“軍長,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圖元良正想江城的事,副官就匆匆進來。
“不見了?找啊!那麼多人,連個孕婦都看不住。”
“已經在找了。那邊的莊子離城比較遠,小姐又身體不太好,應該走得不遠,會找到的。”
副官安慰著圖元良。
圖元良起了身,拿了外套急匆匆出門。
方瑜這時候跑了,如果出了什麼事,他既不能跟自己母親交代,也沒法跟沈懷景談。
沈懷景決定來省城,恐怕一半的原因也跟他的表妹有關。
他得找到方瑜,不管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