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景給齊榮遞了杯茶,那小子進來之後就只有一句話,“我要去殺了周楚洋!”
白鳳軒想踹他,讓沈懷景給拉住了。
白鳳軒又問他,他還是那麼句話。
看著就讓人生氣。
“你個倔種,到底隨了誰?”白鳳軒被他氣得想罵髒話。
“隨少帥。少帥的兵!”
“你他孃的再給老子說一遍!”
“我不管,我要去殺了周楚洋,他該死,他欠了我弟弟的命。”
齊榮在給弟弟報仇這件事上軸到家了。
這一回沒有直接跑了,就是心頭還惦記著那母子倆。不然,這會兒早沒影了。
周楚洋沒死,那就跟一把尖刀插在他的胸口上一樣,咽不下氣,心裡全都是仇恨。
弟弟身上的每一個子彈孔,他都記得,就像那些子彈是打在他的身上一樣,他一閉眼,就能想到弟弟死的時候有多慘。
白鳳軒又想打人了,這一回,沈懷景倒是沒有拉著。
白鳳軒一腳踹過去,齊榮就給躲開了。見他躲,白鳳軒就更來火,眼看著二人就動起手來。
“少帥,等我有命回來,你打死我都行。但現在,我不能不還手。”
齊榮一邊還手,一邊還解釋來著。
白鳳軒就更想教訓他。
媳婦想去省城這事,他還沒有把火苗給掐滅,齊榮還敢一遍遍地說這個,那不是讓他媳婦鐵了心要去嗎?
二人你來我往,拳腳交鋒,齊榮倒也沒有吃多大虧,可能是心裡憋著勁,不想再輸,出拳更快,腿腳也不含糊,就剛才那一腳下去,椅子都給砸壞了。
沈懷景到底是看不下去,攔在了他們中間,“齊榮,去你的人裡挑十個拳腳最好,槍法最好,人也機靈的。帶上最好的裝備,等著訊息。”
齊榮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這是要去省城,轉頭就跑,哪還管跟少帥打不打。
白鳳軒聽到這話,那就跟媳婦要跟野男人跑了一樣,拽著沈懷景就給按倒在辦公桌上。
“敢把老子甩了,我現在就弄死你。”
他的手臂壓在沈懷景的脖子處,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白鳳軒的眼睛紅了,“沈懷景,說話!”
他朝對方吼著。
沈懷景只是淡淡地看著他,那波瀾不驚的目光裡,彷彿又在嘲笑他一軍之主帥,這麼沒有理智。
“老子就是沒了理智。老子天天跟著你,看著你,晚上睡覺都不敢大意,怕你偷偷跑了。沈懷景,你他孃的有半點想著我,你就不應該動這心思。”
“鳳軒......”
沈懷景被壓得有點疼,聲音都帶著壓抑。
“別叫我,九年前,你在碼頭要走的時候,老子求你別走,哪怕你要走,老子也等著你回來。你就是這麼叫我的。沈懷景,你個沒良心的,我都把心給你捧出來了,你踐踏我的心就算了,你能不能愛惜你的命。”
你以為他是埋怨你,其實不是,他是太愛你了,捨不得你有半點危險。
就連今天他們被槍擊,他也是第一時間護著你的。
沈懷景,這個瘋子真的好愛你。
沈懷景伸手摸他的臉,被他給扒開了,“勾引我也不行。”
哎,這個狗男人。
沈懷景讓他給逗笑了。
“周楚洋......得死在我手裡。不然,我沒法跟自己交代,也沒法跟齊修交代。鳳軒,我知道去省城意味著什麼,但我得去。”
“老子不聽!”
白鳳軒眼淚滾落下來。
沈懷景心疼壞了,想抬手給他擦,他不讓。
“老子沒哭,老子讓你給氣的。”他還倔強地找理由。
哎,白鳳軒怎麼這麼可愛。
“鳳軒,周楚洋如今給圖元良幹髒活。他們倆,大概誰的心裡都不太舒服。我想,圖元良未必想讓周楚洋活著,只是,卸磨殺驢,他圖元良可能還要臉,一時做不出來。但如果有人替他殺了這個人,他未必不高興。”
“別想說服我。”
“沒有想說服你。是想告訴你,我去這一趟,有去這一趟的價值。方瑜、圖元良、周楚洋,怨也好,仇也罷,恩與情,總會要一個結果的。
這既是我個人的事,也是白家軍的事。你放心,圖元良不會殺我。最多,他把我當人質而已。但如果我能與他達成協議,對他對咱們都是好事。”
白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