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妮不只給齊修寫了好幾封信,這次沈懷景從廣州回來,許曼妮還讓沈懷景帶了禮物給齊修。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齊榮覺得自己受傷害了。
“哥,都快九點了,要不要去叫一下少帥跟景哥,好歹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齊修敲了敲手腕上的新手錶。
那是許曼妮送的。
瑞士產的名錶。
價值不菲。
關鍵是,連手都沒有拉過,憑什麼許曼妮能送那麼貴的表給他弟弟。
方瑜那個婆娘,連問他一句都沒有。
齊榮有些煩躁地拍了一下齊修的手,“顯擺什麼?不就是一塊破錶嘛,誰沒有似的。”
“哥,你不是就沒有嘛。再說了,這也不是破錶。景哥說了,貴著呢。”
“一塊表就把你給拿下了,有點出息。”齊榮更不爽了。
“哥,我才沒被拿下。這是我們友誼的見證。”
“友誼個屁。那丫頭對你圖謀不軌。”
“許小姐眼光好,才瞧不上你弟弟我。所以哥,你別總是瞎操心。我自己什麼身份,我心裡清楚。
我會結婚的,也會給齊家傳宗接代,等我自己找個喜歡的,也生幾個孩子。
許小姐是什麼都好,但她那樣漂亮又高貴的花,在我這塊貧瘠的破地裡,會枯死的。我知道。”
齊修對著那表蓋吹了口氣,又在衣服上擦了擦,好像是嫌棄他哥剛才拍他那一下,把他表給弄髒了似的。
“我呀,會永遠記得許小姐的。畢竟,那麼漂亮的姑娘,不多見。哥,你有見過比許小姐更漂亮的姑娘嗎?”
齊榮剛剛才覺得自己被弟弟插刀了。
畢竟,弟弟那話,好像也是在說他。
方瑜那樣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安安分分做他的媳婦。
想著第一次見面,方瑜就跟白鳳軒槓上,那股不怕死的勁,他這輩子也沒見過幾人。
那樣的女人,大概誰都難以降服她吧。
他齊榮又算個什麼東西。
白睡了人家一回,就算是賺到了。
沈懷景到底還是比白鳳軒起得早。九點一刻,也就下了樓。
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出了門,說要去工廠那邊看看。
等白鳳軒睡到快中午醒來,聽說媳婦都出門了,齊榮就被他給埋怨上了。
“這麼沒點眼力勁嗎?小景都起來了,你也不叫我?我說齊榮,你就活該娶不上媳婦。”
“沈少爺說讓你多睡會,別叫你。”齊榮一邊幫他穿衣服,一邊嘟嚷著。
“他說不叫就不叫,你到底算了,趕緊打水來我洗漱,隨便給我弄點吃的。”
離開一個多月的時間,廠房已經起來了。
劉灃見了沈懷景自然高興,興致勃勃地說著接下來的安排。
兩個人聊完了正事,已是中午。
劉灃家裡送了飯菜過來,沈懷景也沒有客氣,一起吃了點。
“這次去廣州,收穫不小吧。”吃飯的時候,也聊點閒話。
“是啊。帶了一批新槍回來,等廠子建起來之後,咱們可以仿製。還有新式的手雷,據說威力很大,但我還沒有親自試試。回頭,找個時間,試一下,記錄資料,咱們可以一起研究研究。”
“懷景,我就喜歡跟你做事。無論是做什麼,你都把很多東西考慮在前面,有計劃,有安排,也有遠慮。”
“劉大哥,你可別誇我。我這人容易驕傲。”
劉灃笑了起來,“老弟有驕傲的資本。”
二人哈哈一笑。
沈懷景看著眼前的劉灃,很自然地想起了被他親手殺了的劉治。
他們是堂兄弟,但長得一點都不像。
“劉大哥,你那堂弟劉治,瞭解嗎?”
劉灃正喝湯,聽他這一問,抬起頭來。
劉治都死了大半年了,沈懷景這時候問起來,他有些不解。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他跟我那姐夫是同學,據說從前二人關係還不錯。”
陸昭文傻了,這是整個江城都知道的事。
劉灃知道得也不會更多。
一個傻子,自然可以隱藏起來很多秘密。
而一個死了的人,也一樣能隱藏秘密。
那麼,沈懷景到底想問什麼呢?
劉灃正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