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景說了長長一串,白鳳軒除了靜靜聽著,就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最後沒了。
是,道理他都明白。
但道理明白是個屁。
他就不是個講道理的人。
他只知道,小兔子要跑了。
這一回,他還沒有理由把小兔子給抓住。
本來想給小兔子驚喜,現在也沒有心情了。
而且,小兔子要去廣州,他更不讓小兔知道自己能站起來了。
那樣,小兔子在廣州會一點都不惦記他的。
還說要參加兩個月後許博雅的婚禮再回來。
兩個月,好漫長啊!
怎麼辦,小兔子還在眼前,他已經開始想念了。
沈懷景知道這不會是一個愉快的話題,也料到了白鳳軒會不高興,但沒有料到白鳳軒這麼安靜。
“鳳軒,我一定會回來的。”沈懷景先承諾了這個。
白鳳軒還是不語。
“鳳軒,兩個月很快的。我也會很想你......我也捨不得離開你......”
沈懷景拉了白鳳軒的雙手,捧在自己掌心裡,又拿到唇邊吻了一下,“軒哥哥,我們未來還很長,很長,一輩子那麼長。我都會陪著你,也會讓你陪著我,我們......”
“去吧!”白鳳軒突然打斷了他難得的表白。
“鳳軒......”
“去吧,雖然我確實很捨不得......”
白鳳軒意外的通情達理,反倒讓沈懷景有點不能適應。
他一把抱住了白鳳軒,“軒哥哥,我會很快回來的,我會特別特別想你......”
“光用嘴想?”
沈懷景放開他,看著他的眼睛,“那......晚上我伺候你?”
“你想怎麼伺候?”白鳳軒的手輕輕的摩擦著他後脖子的面板。
沈懷景一口叼住了他的唇瓣,然後輕輕地在他唇上碾磨。
白鳳軒哪裡經得起他這般撩撥,很快就有了反應。
一把攬過對方的腰,拉到腿上,變被動為主動,把這個吻變得更深入,更持久。
直到沈懷景有點喘不過氣來,白鳳軒才抵著他的額頭,氣息有些重地說道:“心肝,還得練習!”
“我這不是怕你吃不消,又......”
他的手開始調皮。
嘴角噙著小狐狸似的微笑,把白鳳軒的耳垂含在嘴裡,舌頭不斷撥弄,像是逗弄籠子裡的猛獸,又大膽又有幾分慫。
他的氣息噴在對方的耳際,熱氣開始向身體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白鳳軒差一點就要把人抱起來,往那長榻上去。
但突然想到,這會兒小兔子要知道他能站起來,去了廣州就不會著急回來。
他得拿這點事吊著小兔子,讓小兔子一直惦記著他,一直心疼他,一直愧疚。
要論心眼,還真像金寨主說的,得是他白鳳軒的心眼多。
明明已經急不可耐,卻還強忍著那份激動,把人努力推開。
“怎麼了?”
沈懷景有些不解地看著白鳳軒。
明明已經那麼強烈,為什麼拒絕呢?
是因為他要去廣州,所以生氣不願意親近了嗎?
“你今日讓我這般食髓知味,明日你若是走了,還一走就倆月,我這日子要怎麼過?他......”
白鳳軒拉了沈懷景的手按住自己,“想你了,怎麼辦?”
“他那麼喜歡你的,你是知道的。你不想他嗎?你就願意讓他餓著,讓他苦著,讓他等著......”
“與其如此,還不如你什麼都不給。我還能扛一扛,他也能......”
白鳳軒說這種話,從來不害臊,而且說得特別溜。
沈懷景到底害羞,只得低聲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都可以嗎?”白鳳軒反問。
沈懷景覺得這話是個坑。
但這時候了,坑也得跳下去。
“都,都可以!”
沈懷景一鬆口,白鳳軒就朝外面喊了一聲,“晚飯不吃了,閒雜人等滾得遠遠的。”
這時候沈懷景有點後悔跳坑太倉促,白鳳軒已去關了門窗,又拉上了窗簾,然後回頭對小兔子露出了惡狼微笑。
“小景,把衣服脫了!”
沈懷景在片刻猶豫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