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雅準備帶著許曼妮回廣州了。
白鳳軒作東,請了許家兄妹在望江樓吃飯。
許曼妮這才注意到,無論是齊修還是齊榮,都沒有跟在沈懷景與白鳳軒身邊。
自從她哥來了江城之後,她就被帶離了沈宅,這幾天都陪著哥哥,也沒有顧得上來沈宅問一問方瑜回來沒有。
沈懷景從雞頭嶺回來後,只說方瑜在那邊救治受傷計程車兵,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她當時也沒有多問。
如今要離開江城了,她到底還是想見一見方瑜的。
所以,吃飯的時候,沈懷景起身出去了,她立馬跟了出來。
“懷景哥哥,瑜姐姐呢?”
沈懷景本想去衛生間,被許曼妮追出來叫住,便讓她稍等片刻,他去去就回。
許曼妮見他往衛生間方向去,這才反應過來,便在外面等了一會兒。
齊修受傷也有幾天了,按說也可以移動了,但不知為何,方瑜也好,齊家兄弟也好,都沒有回江城來。
最近沈懷景也是一堆事,他還真沒有顧上過問。
要不是許曼妮這一問,他還真給忘記了。
“曼妮,方瑜還沒有回來。齊修受了傷,她在那邊照顧......”
“齊修受傷了?傷哪裡了?”許曼妮打斷了沈懷景的話。
“懷景哥哥,你怎麼沒跟我說呀。”
許曼妮的著急,沈懷景看在眼裡。
他想起之前齊家兄弟打架的事來,還有齊榮說的那些話。
齊榮說齊修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齊修......子彈打在了他的胸口,差一點沒命了,很危險......”
“那......”許曼妮一時間不知道要問什麼,但著急和擔心是騙不了人的。
“方瑜已經把子彈取出來了,卡在了肋骨處,不幸中的大幸。所以,暫時還不能回江城。”
“他,肯定是為了救我。都怪我,要是我不貪那一口吃的,也不會給你們惹這麼多麻煩,還害了齊修受那麼重的傷。我......我一直都不知道,也沒能去看看他......”
許曼妮有些自責。
這一刻,沈懷景覺得,齊修未必如他哥說的那樣,吃不上天鵝肉。
當然,那是後話。
“曼妮,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了我的連累。齊修那邊有方瑜在,會很快好起來的,別擔心。”
知道齊修受了傷,許曼妮整晚都有些心情低落。
吃過晚飯後,白鳳軒與沈懷景一起回去的時候,白鳳軒還問了一句:“那丫頭追出去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捨不得你,又哭哭啼啼了?你可不能因為他哭了,就留在廣州不回來。那樣,我會死的,媳婦!”
“盡瞎說。”沈懷景推開白鳳軒靠在自己肩上的頭。
“那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她問方瑜,順帶我跟她說了齊修受傷的事。她大概是擔心齊修,畢竟來了江城之後,一直是齊修在照顧她。他們應該相處得不錯。”
白鳳軒眼珠子轉了轉,“要不,找個理由讓許博雅再待幾天。等齊修傷好得差不多了,正好跟你一起送他們回廣州。”
沈懷景回頭看白鳳軒,他心頭打的那點小算盤,沒能逃過沈懷景的眼睛。
“怎麼,想給齊修找媳婦?”
“媳婦,齊修給你當妹夫,你還瞧不上?”
沈懷景懶得聽他胡扯,“齊修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博雅也不便久留,你就別折騰了。緣分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強求不得。”
白鳳軒自然不認可這種說法。
畢竟,他跟沈懷景,不就是他一開始強求來的嗎?
如果他沒有強求,哪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雞頭嶺附近的鎮子上,齊修的傷已經好了很多。
按齊修的想法,是早就想回江城的,但齊榮不讓,非要等他好全了,才能離開。
方瑜也因此被齊榮給強留在鎮子上。
“齊榮,你是不是怕回去讓白鳳軒收拾,才拿齊修的傷當藉口。他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找輛馬車回去,不會有什麼影響。”
夜色已深,方瑜點了支菸靠在走廊的柱子上。
齊榮雙手扶在欄杆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瑜一口煙吐出來,那煙味順著風吹就到了齊榮鼻底,他這才回頭看方瑜。
“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