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吧?”童謠顯得很鎮定,並沒有因為遇到爆炸而驚慌,而她顯然也明白寧凡問這句話的原因。
“你只需要告訴我,到底有沒得罪人?”寧凡沒好氣的問道。
“我是記者,得罪人是難免的。”童謠想了想說道:“但要說最近,應該沒得罪人啊,我這些日子跟的一個報道,是在報道一個慈善家,可以說一直都是正面宣傳他,並沒有挖什麼黑幕之類的。”
“你確定最近沒得罪人?特別是這幾天。”寧凡覺得不應該是之前的事情,末了,他又補充道:“好好想一想,就這一個星期之內。”
童謠思索片刻,然後開口問道:“得罪童話算不算?”
“什麼?”寧凡一時愕然。
“聽說那晚在酒店裡的事情之後,我打電話給她幸災樂禍了一下。”童謠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你就這麼喜歡幸災樂禍嗎?”寧凡沒好氣的說道。
隨即,寧凡又搖搖頭:“應該不算,要得罪得很厲害的,而且,是背景很強的。”
“這個,真沒有啊。”童謠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寧凡暗自思忖,或許只是他太多疑了一點。
有些刺耳的警笛聲穿透夜空,遠遠傳來,沒一會,警車消防車救護車幾乎同時抵達,而寧凡和童謠也從巷子走了出來。
寧凡知道,想要回酒店休息的願望,暫時沒法實現了。
半小時後,寧凡和童謠都到了海城市警局刑偵支隊重案六組,身為省城著名記者,童謠受到很好的待遇,但寧凡就沒那麼幸運了。
寧凡被帶到了審訊室,雖然沒有戴手銬,但他就這樣在審訊室整整坐了兩小時,沒有任何人進來,似乎他就這樣被遺忘在審訊室一樣。
寧凡已經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不過他並沒有大喊大叫,這兩個小時裡,他只有前半個小時是在等待,之後的一個多小時裡,他直接盤坐在椅子上,閉目運功。
當午夜時分,審訊室終於有人進來時,寧凡睜開眼睛,整個人卻已經反而更加清醒,酒精對他造成的效果,已經基本上被清除。
進來的只有一個人,一個瘦瘦黑黑的警察,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容貌平平,但一雙眼睛卻顯得相當銳利,似乎能一下子看透別人的內心。
“寧凡,二十五歲,青雲市人,海城大學法學專業畢業,曾在青雲市警局當刑警三年,未曾破任何一個案子,一個月前被開除,三天前,檔案被修改成主動辭職。”瘦黑警察在寧凡對面坐了下來,“說吧,你什麼時候認識羅飛的?”
“在我記憶中,我不曾認識叫羅飛的人。”寧凡平靜的說道。
“你都不認識他,為何要炸死他?”瘦黑警察用銳利的眼神逼視著寧凡,“是誰指使你的?”
“我們什麼認識的?”寧凡看著瘦黑警察,開口問道。
“我不認識你!”瘦黑警察冷哼一聲。
“既然你不認識我,為什麼要誣衊我?”寧凡來了個針鋒相對,“是誰指使你的呢?”
嘭!
瘦黑警察一掌拍在桌子上:“寧凡,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我也當過刑警,所以,這些所謂的審訊技巧心理戰術之類的,就免了吧。”寧凡淡淡的說道:“想說什麼,就開誠佈公的來說,你直接點,我也會直接點。”
“我倒是小看了你。”瘦黑警察臉上的憤怒消失,一副平靜的模樣,“那好,我們就開誠佈公的說,我查過監控,在你準備上計程車的那一瞬,爆炸發生之前,你就已經有了警覺,然後你抱著童謠快速離開,也正因為如此,你和童謠都躲過一劫,我相信,是你在看到司機之後,知道他的車上有炸彈,所以你才馬上離開。”
停頓了一下,瘦黑警察繼續說道:“問題來了,你為什麼會知道車上有炸彈?是你親自在車上放的炸彈呢還是你早知道,開車的那個人,會被炸死?”
“這麼說來,計程車司機,並不是普通的司機了。”寧凡淡淡的說道。
“你不要明知故問,若非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你又怎麼可能知道他車上被人安放了炸彈?”瘦黑警察冷笑一聲,“寧凡,我查過你的銀行帳號,最近一個月,你帳號上突然有了大筆資金入賬,你這些錢哪來的?”
“你既然查了銀行帳號,就應該去查清楚一點。”寧凡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的錢來源很合法,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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