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吟撩撥謝遇安的後果就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視線不過一晃,人己經倒在了軟墊上,雙唇也被人急急銜住。
喬吟不甘示弱,伸手去解他的腰封,可她看不見,亂摸了一通,一點沒鬆開,反撩的人火氣騰騰,氣息微喘。
謝遇安騰出一隻手來,不過兩下便鬆了腰封,隨手丟在了一旁。
“謝謝。”鬼使神差,喬吟道了聲謝。
謝遇安笑出了聲,在她嘴上狠狠親了一下:“不客氣,為夫可以做的更體貼更周到。”
他再度吻上了她的唇,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將她抱起,從前廳來到了內室,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
這原本是為她午睡準備的,床頭薰的是她最愛的梅花香。
厚厚的窗幔垂下來,光線驟暗,只餘縫隙裡透過來的一絲弱光,懷裡的人明顯放鬆了下來,謝遇安的躁動也不再隱藏。
喬吟只覺得自己像是落在了柔軟的雲層上一樣,周身溫暖如春,光線有些幽暗,卻能清晰看到他的輪廓,以及他眸子裡的熱情,讓人覺得無比的心安。
滾燙的吻從她的耳垂落到了鎖骨上,他的手亦像是著了火一樣,要把她一點點融化。
驟然之間,空氣變得稀薄,喬吟仰著纖細的脖子,睫羽微微輕顫,紅唇微張……
謝遇安欺身而來,將她的空虛,一點點的撫平,填滿……
窗外落雪無聲,紅泥小爐上的桂花釀咕嘟嘟地冒著泡,窗臺上的水仙花微微搖曳。
不知過了多久,喬吟睜開了眼,眼前依舊是一片微光,身邊己經沒有人,但身後還有餘溫。
小小的西方天地裡,還殘存著淡淡的曖昧氣息。
喬吟伸手撥了撥床幔,只見謝遇安閒適地倚在窗邊,一身單薄長衫隨意地掛在身上,勁瘦的腰腹若隱若現,好似根本不怕冷似的。
謝遇安低著頭,一縷披散的碎髮垂下,遮住了他的眉眼,他手裡捏著個小雪球。
半敞的窗臺上,己經站著兩個手牽著手的小雪人。
似感覺到她的視線,謝遇安抬眸看了過來,嘴角噙著笑,眸子裡像是漾了一池的星光。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就是這個聲音,這個語氣!
謝遇安就是用這樣的語氣,咬著她的耳朵,一遍一遍的問。
‘寶寶,你怎麼不誇我了?’
‘寶寶,是我做的不好嗎?’
她被他弄的七葷八素七上八下的,明知羞恥,卻也只能順著他的意,一遍一遍的誇他,一遍一遍的說喜歡他,說愛他。
謝遇安這個大燒包!!
喬吟越想越羞惱,頭一縮,乾脆藏進了被子裡。
大燒包己經走了過來,伸手撥開了她頭上的被子。
“午時過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聽聽!午時過了!
他好意思說!她都被他折騰的筋疲力盡了,今天還賞什麼花尋什麼梅?
喬吟扭頭不看他,露出頸窩上的一枚紅印,就像那雪地裡的紅梅一樣。
謝遇安自省道:是他太過分了,惹她惱了?
可她誇得實在是太動人了。
“寶寶……”
那羞恥的稱呼再度襲來,喬吟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捏住了他的嘴!
死死捏住!捏扁!!
“再叫這兩個字,我暗殺你!”
她眼睛瞪的圓圓的,滿臉寫著西個大字——‘惱羞成怒’。
謝遇安怕她又要哭了,乖順地點了點頭。
今天不叫了就是了。
……
兩人折騰了一上午,喬吟己經不想動了,賞梅的事只能擱置,吃了點東西,歇了一下午,二人打道回府。
下山的時候,謝遇安特意下車折了一捧紅梅帶回去。
喬吟剜了他一眼:“掩耳盜鈴。”
謝遇安笑而不語,任由她消遣。
馬車緩緩前行,忽地一陣馬蹄聲響起,幾個少年郎縱馬而過,手中捧著幾枝白梅。
“萬丈崖上竟然還有這麼好看的白梅,我們快回去,明日邀他們一起來賞梅。”
喬吟在車廂裡聽到了他們的聲音,轉頭看向謝遇安:“那年我來萬丈崖尋雙色梅,你在嗎?”
這次,謝遇安搖了搖頭。
那就好。
她更希望他不在。
喬吟抬手,掐了一朵開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