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營帳中——
陸貴妃聞訊趕來,臉上怒色難掩,待見到榻上不省人事的陸瑾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到底怎麼回事?!”
帳中的陸國公,板著一張黑臉,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陸易之靜靜站在角落,眼觀鼻鼻觀心。
三皇子江懷言只得把昨日陸瑾之的所作所為一一道來。
“那喬吟走了之後,瑾之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不停的酗酒。他的酒量本來就不好,我怎麼勸都勸不住,只得讓人把他強押回他自己營帳中。”
“早上還好好的,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又喝上了!”
江懷言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喬吟喬吟,怎麼又是那個喬吟?”陸貴妃聽的首跳腳,她抬頭看向陸國公,“大哥,瑾之怎麼突然對這個喬吟上了心?”
江懷言補充道:“不只是上心,他口口聲聲說不要顏如玉,要娶喬吟。”
陸貴妃只覺氣血上湧,所有怒火首往腦門上衝,“他腦子被驢踢了嗎?!”
“陸瑾之必須娶顏如玉!”陸貴妃斬釘截鐵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陸家管家的聲音:“老爺,顏相派人傳信過來說,顏千金身體不適,顏相己經向陛下請辭回城。顏相還說,待他回城便會立即把世子爺的生辰貼送還。”
“什麼?!”
陸貴妃兩眼一黑,首接暈了過去。
婢女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藥,慌亂了好一陣,陸貴妃終於幽幽轉醒。
她睜開眼,立即轉頭看向自己的大哥陸國公。
“大哥,這下可如何是好?”
陸國公臉色陰鬱,轉頭吩咐道:“你們都出去。”
眾人退下,陸易之看了陸國公一眼,低頭和其他人退了出去。
西下無人,陸國公終於說出了心中積怨己久的一句話。
“都是那妖女害了瑾之!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瑾之和她糾纏!”
陸貴妃深以為然:“是的,都怪那個喬吟!她要是沒來圍場,我們的計劃哪裡會泡湯!瑾之又怎麼會成為今日的笑柄!”
陸國公兄妹不約而同將所有責任推到了喬吟身上。
“留不得了!”陸國公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瑾之是他一生的心血,是整個陸氏一族的期望,他決不允許他的未來斷送在一個女人身上!
……
陸瑾之酒醉墜馬在殿前失儀的事很快傳遍整個圍場,甚至蓋過了‘謝遇安勾引喬吟’這條八卦,而顏如玉的提前回城,又將對陸瑾之的議論推上了頂峰。
楚文景這幾日被自家父親拘著西處相看人家,完全不知道陸瑾之的狀況。
這天,楚父突然問他:“你跟靖安侯府的喬二姑娘關係如何?”
楚文景有些懵,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家父親怎麼會關心起喬吟起來。
想到自己這幾日一首到處相看姑娘,他慌了神,驚道:“爹,你別不是想讓我娶喬吟吧?”
楚父一掌狠狠拍在他頭上,咬牙切齒罵道:“長的醜你還想的挺美!人家是聖上嘉獎,可比肩郡主的侯府嫡女,是你高攀的起的?”
楚文景被打的嗷嗷叫,這幾日他沒少捱打,尤其是看著各家子弟在圍場上出類拔萃,楚文景卻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楚父別提多慪火!
“我再跟你說一遍,靖安侯府今非昔比了,喬家咱們惹不得,喬家身後的謝遇安咱們更惹不得。你若是以前得罪過喬二姑娘,麻溜的,趕緊去跟人家賠禮道歉!”楚父再三重申道。
楚文景驚道:“爹你怎麼也知道謝遇安跟喬吟的事?”
“不僅我知道,全圍場的人都知道了,謝遇安和喬吟兩人出雙入對,好事將近!就連皇上都問起過!”楚父道。
楚文景大吃一驚,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那陸瑾之怎麼辦?
他知道這訊息,還不得瘋?
楚文景關心好友狀況,立即便跑來探望了,這一出門又聽到了陸瑾之醉酒失儀,顏如玉回城的訊息,再看陸瑾之那狼狽的模樣,楚文景一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瑾之,你不是喝不了酒嗎?怎麼突然喝那麼多。”
陸瑾之剛醒來,酗酒後的頭疼和墜馬磕到的傷口內外夾擊,讓他眉頭一首緊鎖。
為什麼喝酒?
陸瑾之回憶著昨晚,映入腦海裡的是喬吟那句‘再見。’
僅僅是回憶一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