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吧?”喬吟好奇道。
謝遇安沒有隱瞞,既說了要發展信任,喬吟問,他一定如實相告。
“陸易之告訴我的。”
喬吟愣住,半天沒反應過來,她抬頭震驚地看著謝遇安:是她認識的那個陸易之?
謝遇安點頭道:“他要報復陸家。”
喬吟緩了緩神,大概能猜到那麼點來由。是人都看得出來,陸國公對兩個兒子天差地別的態度。
陸易之在陸國公眼中,就是一個奴役,一個下人,根本不是一個兒子。
“陸易之的手指,是被陸國公親手切斷的。可他並沒有去聚賭,也沒有賤賣生母的遺物。”
謝遇安不過寥寥幾句,喬吟心裡卻驚起了驚濤駭浪。
“有人誣陷他?”
喬吟想起記憶裡的陸易之,他謙卑低調,陸國公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凡事都把陸家放在第一位。雖然陸國公偏心,但他毫無怨言,自甘落於陸瑾之之後,甘願為陸瑾之鋪路奔走。
“陸大哥安分守己,不爭不搶,為什麼要陷害他?”
喬吟有些同情陸易之。
“就算沒人陷害他,他也逃不過這個命運。”
謝遇安說的含蓄,但喬吟卻一下了然。
要斷陸易之手指的是陸國公,就算沒有陷害,陸國公也會打壓陸易之。
在陸家,只有陸瑾之才是陸家的血脈。
陸易之不過是個擋災的器皿而己。
喬吟後背一寒。
謝遇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岔開了話題,“我們把這隻雪貂送去制皮司吧,若不出意外,過兩天你就能收到一條新圍脖了。”
圍場上有專門幫忙處理皮毛的制皮司,獵得的獵物,骨肉送去膳房,皮毛可以根據各自的要求加工製造。
喬吟還在恍神,突然腰間被人托起。
喬吟驚撥出口,下一瞬,人己經到了馬背上,後背一熱,謝遇安也翻身上了馬。
“駕——”
謝遇安雙手從她腰側環過往前拉住了韁繩,驅馬前行。
駿馬邁蹄,喬吟被顛了一下,整個人也回過神來。
她有什麼資格同情陸易之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微風拂面,喬吟望著天邊燃起的晚霞和綿延的山林,心思重新活了起來。
“再騎快點。”她回身對謝遇安央求道。
“不怕摔下去?”
謝遇安的話還沒說完,喬吟抓著他的手,環上自己的腰。
盈盈一握的細腰,一隻手環抱綽綽有餘。
“你抱著我不就好了?”
謝遇安勾唇一笑,收緊了臂彎,將人緊緊箍在懷裡。
“駕——”
謝遇安再次揚鞭,策馬帶著喬吟疾馳向前,兩人共乘一騎從高臺前飛過,全然沒有注意到,高臺的角落裡的視線。
“你藏在這半天,就是想看喬吟跟謝遇安親親我我嗎?”
三皇子江懷言尋了陸瑾之半天沒尋到人,結果見他躲在這偷看喬吟和謝遇安。